唐萱白他一眼,沉默开吃。
吃完早餐,唐萱回到房里等着护士过来给自己上药,结果等半天,来的又是傅封言,顿时皱眉。“你受伤还到处晃,闲自己命长么。”
“周医生把其中两种草药搞混了,正忙着和助手分拣呢。”傅封言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含笑对上她愠怒的眸子。“只有我有空。”
唐萱明知他在撒谎,故意憋着不笑,由他去。
三年了,那么长的日月,她又何尝不是想他想到发疯。
闭着眼趴好,她闷闷吼道。“快点。”
傅封言扬起唇角,控制轮椅滑到床边,动作熟稔的把她的衣服掀起来,解开胸衣的扣子,跟着拿棉签醮上药膏,细细为她涂抹。
淤青散了一些,只是看着仍觉恐怖。
他看着看着,空着的手不由自主的覆到没受伤的地方,呢喃道。“萱萱,你的皮肤好滑……”
唐萱神经绷紧,余光瞥见他身下的轮椅,顿时松了口气,不悦骂道:“让你给我上药,不是让你占我便宜。”
“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我没占过。”傅封言轻轻笑出声,忽然而然的低头吻上去。“以前你最喜欢我这样亲你。”
微凉的唇瓣贴到皮肤的酥麻触感,领唐萱轻颤了下,俏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,言不由衷的呵斥。“无耻。”
“萱萱,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要诚实多了。”傅封言眼底的笑意渐深,在她发怒之前,及时正回身子,并把她的胸衣扣上,拉好外衣。
唐萱又气又怒,奈何手臂使不上丁点的力气,只能恨恨瞪他。
“你这样看着我,会让我以为,你想要……”傅封言厚颜无耻的说完,迅速控制轮椅退开。
唐萱砸过去的枕头落了空,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。
傅封言见状大笑,欢快的控制轮椅走了。
唐萱闷在床上,趴了许久才挣扎爬起来,拿起他给准备的常服换上。
来到隔壁的偏院,周医生还在为地上的草药犯难,见她进来,脸上不由的闪过一抹尴尬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,是我昨天没把工作做细致。”唐萱安慰一句,慢慢蹲到地上,将相似的草药分出来,按比例装进纱布袋,让他拿去熬药汤。
熬药汤的过程中,唐萱吩咐宅子里的佣人,取来薄毯,趴到一旁的美人榻上休息。
迷迷糊糊睡到快11点,熬好的药汤温度正好,唐萱在周医生的招呼下,惊醒过来,起身去了治疗室。
在傅封言的坚持下,护士已经全部换成男的。
唐萱冷眼看着他被扒光光,公事公办的叮嘱两句,复又退了出去。
药汤的温度很烫,傅封言按照她的要求,一动不动的泡了半个小时,头晕晕的被拖出来,丢到治疗床上。
唐萱此时去而复返,指挥着周医生下针,眼底隐约可见一丝笑意。
傅封言趴着,自然没看到,只是周医生扎深针的手法确实不怎么样,害他不时疼的哇哇大叫。
“闭嘴!”唐萱听的不耐烦,冷言冷语的呵斥。“一个大男人,扎个针而已鬼叫什么。”
傅封言老实闭上嘴,心里隐隐回过味来,她这是在打击报复。
迟来的认知,令他原本就有些低落的情绪,瞬间跌入谷底。
煎熬着等到施针完毕,傅封言回头一看,周医生已经退出去,房里只有唐萱还在,看自己的眼神也古怪的紧。
视线下移,落到她笔直的长腿上,傅封言脑子一热,刚想说话,忽然感觉背上一凉,唐萱的掌心就贴了过来。
她的手很软,凉凉的从尾椎的位置,带着某种隐秘的暗示,一路往上摩挲。傅封言浑身发颤,顿时有了某种不该有的反应,而且极其强烈。
正纳闷她想干嘛,耳边忽然刮过一阵暖流。“很享受,嗯?”
“你住手……”傅封言哑着嗓子求饶。“我错了好不好。”
“当然不好。”唐萱挑眉笑开,倏然直起身走去把门关死,跟着好整以暇的踱回来,伸出右手中指,轻轻在他的臀部戳了下。“是不是很舒服。”
“萱萱……我错了。”傅封言背后全是针,根本动都不能动,偏偏她就是不停手,反而越来越大胆。
感觉到某处被她握住,俊逸不凡的脸瞬间爆红。“别……”
“别什么?”唐萱动了下手指,笑眯眯的俯下身,轻轻往他耳廓上吹气。“我耳背,听不见。”
傅封言感觉自己的身体,随时都会炸开,眸子里燃起熊熊怒火。“这个游戏不好玩,换一个行不。”
“游戏不是你挑起来的吗,怎么不好玩。”唐萱又笑,软糯的嗓音别提多娇媚。“怎么,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。”
傅封言词穷,心里这个气啊,恨不得立即她摁到身下,狠狠蹂躏一番。
唐萱岂会不知道他怎么想,折磨的差不多的时候,轻描淡写的收回自己的手。“大师说这次施针不用太频繁,明天是最后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