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萱一想到肚里宝宝,差点因为她的恶作剧而失去,就恨的牙痒痒。
只是一码归一码,她恨苏云清,但不代表她会把这种恨转嫁到苏老身上。
很显然,苏振培夫妻俩其实对唐萱还是抱有怀疑的,否则也不会特意拉着苏云清过来道歉。
事情发生当晚,没见苏家人道歉,这会老爷子不行了,需要求到唐萱才道歉,这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,是个人都看得出来。
短短几十秒的时间,大家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理,谁也不肯再主动开口。
对于苏振培夫妻俩来说,以他们的身份亲自跟唐萱道歉,已经是给足了面子。只是没有料到唐萱完全不买账,甚至还冷嘲热讽一般。
这不啻于当众打了他们的脸。
不知过了多久,妙觉大师的助手开门出来,客气的请唐萱进去起针。
唐萱应了声,淡然起身进了病房。
病床边的各种仪器正常了许多,苏老的心跳也恢复到比较平稳的一个数值。
唐萱扫了一眼,弯腰仔细按照妙觉大师的提法,将银针一根根起出来。
弄完已经是凌晨,唐萱哈欠连连,主动跟妙觉大师说道:“大师,苏老的心跳已经恢复的比较平稳,您诊下脉,没问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妙觉大师点点头,在小徒弟的搀扶下,移到病床边再次给苏老诊脉。
唐萱觉得有些倦,干脆坐到椅子上等着,全程看都没看苏振培一家三口一眼。
妙觉大师品了下脉象,幽幽宣了句佛偈,道:“唐小施主请先回去休息吧,明日下午再施一次针,连续三次之后,苏老施主应该会醒来。”
傅封言一听还要来两次,顿时不乐意了。“萱萱身体不太舒服,大师您看……”
妙觉大师转过头,脸朝着傅封言的方向笑了下,话里有话的说:“傅小施主何苦纠结,凡事退一步,各自舒心岂不是更好。”
傅封言还想反驳,结果被唐萱给拦住。
辞别大师下了楼,唐萱一回到车上,就连连打哈欠。“真是累死了,苦了你儿子,这么晚还不能睡觉。”
“大师也真是,他那小徒弟不就能施针吗,干嘛非要你来。”傅封言抱怨一句,自然而然的给她揉肩。“明天还得来呢,看到苏振培那一家子我就倒胃口。”
“我也很倒胃口,可是没办法啊。”唐萱叹了口气。“别忘了咱们的婚书可是大师亲拟的,实在看不过眼,把他们当空气好了。”
傅封言见她累极,也不说话了,而是挪了挪身子,方便她枕着自己的腿躺下。
回到家夜已经很深,唐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,也没洗澡,碰到床就呼呼大睡。
梦里,她不知怎的竟回了新港,海面金光闪烁夕阳火红。
“唐萱,我一定会去找你的!”男人的声音依稀透出几分阴冷,那笑声也如鬼魅一般。
你这个疯子!唐萱惊吓醒来,胸口突突狂跳。
“做梦了?”傅封言的手臂环过来,温柔抱紧她的腰。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
唐萱吓出一身汗,习惯性的往他怀里缩,嗓音含糊。“我梦到戴云鹤了,这么多年第一次梦到,感觉不太好。”
戴云鹤?!傅封言也清醒过来,剑眉深深蹙起。
她要是不提,他都忘了这事。
婚礼是在御园办的,他肯定会知道消息,就算李伯年不说,三姑也会把消息露给他。
“放心吧,爷爷又给我安排了两名警卫。”唐萱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,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。
傅封言却是怎么都睡不着,等着她睡熟了,悄悄伸手把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,压低嗓音给秦朗去了个电话。
离开之前,这事必须处理好,唐萱现在不是一个人,不能出任何差池。
因为有婚假,唐萱暂时不用去学校上课。隔天她起床后先去洗澡洗漱,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,这才一路打着哈欠去了客厅。
傅封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,这会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司的公务,见她出来立即放下笔电,起身去给她倒牛奶。
“空腹喝牛奶不好。”唐萱睡眼惺忪的冲他笑了下,赶紧转身溜去厨房。
傅封言放下电脑,端着牛奶起身跟过去,唇边噙着一抹浅笑。
唐萱听到身后的动静,耸了耸肩,没理他而是继续往前走。
“我让后勤特意做了你喜欢的芒果酥,还有酥皮凤爪。”傅封言无奈,只好提醒她。“你先吃点东西,然后喝牛奶。”
“你真好。”唐萱停下脚步,转过身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。“去忙吧,我吃完就去客厅找你。”
傅封言摇头,拿着牛奶一路跟到餐厅坐下。
唐萱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吃完两块芒果酥,赶紧把牛奶拿过来,一口气喝完。“好了,我喝掉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