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哭爹喊娘,来不及忏悔和胡思乱想,那触感温润却透着无比锋利和濒临死亡的感觉,让红巾队长颤抖不停。
圆盾碎裂后,那骨刀并未向他就近的胸膛刺去,而是他右臂被巨手抓住,来自左手的骨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咕——红巾队长紧张且惊讶的发现,自己竟然发出了一声鸟叫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秦笛面甲下的声音略显沙哑。
周围的几个举着或弓或弩的队员投鼠忌器,有两人被尖刀组放倒,剩下六人也识相的放下了武器。
这是一个曼克族和地精混编的警戒小队,算上这个红巾队长,共九人,每个人上身都穿着统一的披甲,在左胸膛有一个绿色的部落标志。
“大人,我是哨兵小队,队长”最后两个字微弱如同蚊子放屁。
骨刀紧了紧“为什么袭击我们?”
此时红巾队长有苦难言,你们闯入我的警戒区还问我为什么袭击?但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。
不敢大喘气,害怕脖子贴到骨刀上的死亡感,吊着嗓子说“大人,我们是黑木哨塔下的哨兵小队,正巧我们今天巡逻这边区域,才误冲撞了你们”
“我真的是该死,还请大人饶命”
在死亡面前,红巾队长展现了什么叫软骨头,什么叫苟且偷生。
秦笛不是嗜血之辈,向前推了一下“告诉你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,我不介意用你们的鲜血浇灌丛林!”
刷!骨刀被插入他腰间的皮鞘内。
“在前带路,我要去黑木哨塔”
这下红巾队长为难了,转过头脸上带着祈求“大,大人,现在我们刚刚占据哨塔,为了搜寻福克斯族的余孽,这才外出巡逻”
“只怕,现在不是去哨塔的合适···”
他话没说完,就看见了后来赶到的众人,其中的朱丽叶更是让他心慌,自己正在搜寻福克斯族,怎么就蹦到了自己的面前?
脸上绒毛颤颤巍巍,他伸手指着朱丽叶,眼睛瞟向秦笛“大,大人,这这是要反攻么?”
他心理叫苦连天,自己刚刚接任这小队队长,怎么就碰到了这么要命的事?
面甲下的秦笛嘿嘿一笑“带路,看心情!”
红巾队长连忙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,他转念一想三十几人就想攻下黑木哨塔?这不是在开玩笑吧?但他再看看一个个兵士身上锃亮的铠甲,心中也十分忐忑。
还有那个担架上抬着的老蜗牛?那不是强大的魔法师吧?
一路上他心中七上八下,有人被胁迫是找机会抛头颅,他现在一门心思在琢磨如何才能脱身,毕竟黑木哨塔也不是绿皮部落的,现在就算丢了也不过是再让给福克斯族。
再者说,不是传言福克斯族正在内讧么?这么快就反攻了?
中午哨兵小队的行军粮贡献出来,简单吃了一口,便行军至目的地。
距离千米外就能看见超过巨木的哨塔,这哨塔并非木质,而是罕见的砖石结构,其下是各种台阶和弓弩孔,上方如同蘑菇头一般的是瞭望和狼烟台。
一座哨塔造价并不离谱,但对绿皮部落而言建造有些多余,但当福克斯族建立起了七星哨塔,却将这千顷丛林纳为己有。
一头地精被安排去黑木哨塔报告,约莫1码整个黑木哨塔肃然沉寂,接着是混乱的跑步声和箭矢拉动的声音。
阿訇的话从滑竿上飘下“小心点,这哨塔里可是有弩炮的,一会别被串了串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