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琪蕊被打得头晕耳鸣,一时半会儿竟没有爬起来。
“反了天了!还不快扶贵妃起来!”晏泽一拍桌子,还处在呆愣中的晏怀宁顿时回过神,忙去扶人:“母亲,母亲,您没事吧?”
“扶她下去休息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
萧琪蕊真真儿哭了,杨青苑笑她:“贵妃娘娘先去休息吧,不把身子养养好,怎么能熬到我死的那天呢?”
“你给朕跪下!”晏泽冲杨青苑大吼,王绍这才慢悠悠下来,扶着萧琪蕊:“娘娘,我带您去休息。”
“我不去!”萧琪蕊还是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,王绍却突然手上用力:“娘娘,不可违背陛下的意思,四殿下还在这儿呢。”
萧琪蕊气疯了,推了他一把:“你不过是个阉人,也配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?”
“他是个阉人怎么了?他的主子是朕!”
晏泽大喝,穆雅卿又在煽风点火:“就是了,王公公可是陪着陛下长大的,萧贵妃想对他喊打喊杀,怎么着也得等四殿下登基才是!”
萧琪蕊这才反应过来问题所在,慌忙要跪下:“臣妾不是这个意思,陛下恕罪。”
“罢了罢了,给朕回去歇着。”
晏泽头疼不已,摆摆手,让好几个内侍将人带出去了。
眼睁睁看完一场闹剧的晏怀明五味杂陈。
可小胜了一局的杨青苑却有些得意,她昂着下巴,从脖子上取出一个吊坠,上面是半块冷雪白玉,仔细一看,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个模糊的“怀”字。
晏泽原本就阴沉的脸就更是冷了。
“原本义父是想让我替他送个东西给陛下,但目前来看,现在似乎不必了。”
她收回那半枚冷雪白玉,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“不过义父还说,这个送不成,可以送短刀。”
“就是你藏在身上的这把?”
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我一直随身带着。”杨青苑面不改色地撒着谎,她说的送玉佩和送刀都是编的,真要送出去,她爹估计能把她腿打断,“所以,它确实没有染血,臣所说句句属实。”
晏泽一言不发。
整个营帐,又恢复了之前死一样的寂静。
半晌,晏泽才幽幽说道:“那白玉和刀留下,你可以滚了。”
“陛下欠我一个公道,欠怀明一个道歉,所以我要欠陛下一枚白玉和一把刀。”杨青苑的一切行为落在旁人眼里,真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典型。
“礼尚往来,买卖不亏。”
杨青苑笃定晏泽不会拉下脸来给晏怀明道歉,所以也是横,果不其然,她又一次成功激怒了那位。
“你这算盘,打得真响亮。”
“承蒙陛下抬爱。”
“和你老子一个德性!油盐不进!软硬不吃!”
晏泽竟是被活活气笑了,他指着杨青苑骂,“滚滚滚,给朕滚,有多远滚多远!”
“臣,谢陛下隆恩!”
杨青苑装模作样行了个大礼,晏泽气得砸过来一盏热茶,“哗啦”,茶杯碎了一地,热气腾腾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。
杨青苑拽上晏怀明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穆雅卿摇了摇扇子:“臣妾也先行告退。”
“你去哪儿?去给杨怀远家里的小兔崽子说好话?”晏泽眼里布满红丝,“她就和她老子一个样!还义子?义子!杨怀远就她一个女儿,真不怕朕给她拉出去砍了!”
穆雅卿笑笑:“陛下大可以试试,说不定那孩子少了根头发,侯爷就快马加鞭从楼州赶回京都了呢!昔日兄弟相见,不打个你死我活,怎么能体现这中间的曲折情深呢?”
“你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!”
“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这般灰头土脸的样子了么?心里高兴啊,回头能多喝二两小酒。”
穆雅卿以扇遮面,正想走,晏泽又叫住她:“呆在这儿。”
“呆在这儿看你这张臭脸?”
“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看我没好脸色,坐这儿。”
晏泽斜靠在椅子上,“朕,想要那冷雪白玉。”
“可以啊,挖了明宣皇后的墓,不就有半块了么?”
晏泽一脸吞了半斤苦瓜的阴沉表情:“杨怀远倒是给你讲了不少啊!”
“和亲路迢,我自个儿向他打听的。”穆雅卿漫不经心地说着话,“当年的侯爷,可真是俊呐,从轿子里偷偷看一眼那马背上的侧影,都心动得不行。”
片刻后,伴随着一声粗重的怒喝,穆雅卿高高兴兴离了那压抑的营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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