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镜泡过澡,裹着浴巾,拿着无线吹风机,一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,一边走出浴室,一边继续思考这个问题。
抬眼间,忽然看到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,已经脱掉铁灰色大衣,穿着一件慵懒的白色羊绒毛衣,坐在她的床头。
司明镜脚步一顿,魂都差点吓出来。
“漠先生,大半夜,你怎么会在我的卧室?”司明镜很快镇定下来,决定坚决抵死不认!
这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吻错了人,不得直接将她抹脖子杀人灭口?
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人!
简简单单的坐姿,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,双腿修长,身姿优雅,浑身上下散发出魄力,写满了高高在上和不容亵渎。
司明镜手中的吹风机攥得紧紧的。
见漠银河缄默未语,她喉咙紧了紧,还想再说点什么,男人忽然起身,迈着修长的腿,朝她走过来。
司明镜连连倒退,小腿抵到了卧室里的一个懒人沙发,退无可退,仰头强作镇定:“漠先生,你冷静!”
漠银河直接抽走她手中的吹风机,一只手掌压在她纤细的手臂上,将她压得坐在懒人沙发上,没等她起身,他干燥修长的手指已经撩起她湿漉漉的头发,下一秒,男人拿着吹风机对准她湿漉漉的头发,竟然在……
司明镜愣了一下,仰头。
这男人干嘛给她吹头发?
漠银河低头,恰好捕捉到她眼底的迷茫。
漠银河心中一痛。
那眼神太陌生,陌生得仿佛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沧海桑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