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落(1 / 2)

“关禁闭,达尔维拉小姐。”斯尔卡特突然把脸凑得很近,柔声细语地说,“如果我再听见你对我的教学方式提出批评,你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
接下来的课上,谁也不敢出声了。

他们坐在那里,从书上抄写有关狼人的笔记,斯尔卡特呼啸的黑斗篷在课桌间来回巡视,检查易莱安教授布置他们做的功课。

“解释得很不清楚……说得不准确,卡巴在蒙古更为常见……易莱安教授还给了八分?我连三分都不会给……”

下课铃终于响了,但斯尔卡特没让他们离开。

“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,内容是如何识别和防御狼人。我要求你们就这个题目写满两卷羊皮纸,星期一早晨交。这个班需要有人好好管管了。达尔维拉小姐,留下,我们需要安排一下关你禁闭的事。”

爱丽丝和查理跟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教室,同学们都忍着怒气,等走到斯尔卡特听不见的地方,才开始七嘴八舌地激烈声讨。

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瑞卡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东西,有些僵硬地站在角落那儿。

“看来你对我很是不满。达尔维拉小姐。”

斯尔卡特也站在刚才的位置,隔着几排座位冷冷地说道。

瑞卡没答复。

“禁闭会加到你的助手时间里,下周末开始,还是一样的时间表。”

说罢,斯尔卡特也没作逗留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
是她的幻觉吗。

总觉得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。

“斯尔卡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们的另外几个认识黑魔法课教授,虽然他很想得到这份工作,”爱丽丝对刚刚从教室出来的瑞卡说,“他为什么要跟易莱安过不去呢?你说,这难道都是因为那次博格特的事吗?”

瑞卡耸了耸肩。

“不知道,我真希望易莱安能赶快好起来。”

第二天,瑞卡醒得特别早,天似乎还没有亮。

起初,她以为是狂风呼啸把她给惊醒了,接着感到一股凉风吹到脖子后面,她腾地坐得笔直,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魔戒——专爱搞恶作剧的变形怪在她身旁飘来飘去,正使劲儿往她耳朵里吹气。
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瑞卡气愤地问。

变形怪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,然后嗖地蹿出房间,一边咯咯狂笑着。

瑞卡摸到闹钟看了看,才凌晨四点半。她心里骂着变形怪,翻了个身想接着睡,可是现在醒了,就很难不去理会头顶上闷雷滚滚、狂风撞击城堡墙壁,以及远处禁林里树枝嘎嘎折断的声音。

再过几个小时,她就要在外面的球场跟这狂风暴雨搏斗了。最后,她不再指望自己能重新入睡,便起身穿好衣服,拿起她的魔轮2000,悄没声儿地离开了宿舍。

到了公共休息室,风暴的声音更响了。

瑞卡心里很清楚比赛不会被取消。狼牙飞毯比赛是不会因为雷电风暴这样的小事而取消的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开始感到忧心忡忡。

钱宁曾经在走廊里把西泽·布兹威格指给她看过。

布兹威格是五年级的学生,个头很大。找球手一般体格轻盈,身手敏捷,但是在这种天气里,布兹威格的体重倒成了一种优势,他不大容易被风刮得东倒西歪。

瑞卡在炉火前消磨时间,等待天亮,时不时地起身阻止克鲁克山溜上女生宿舍的楼梯。好不容易,她觉得吃早饭的时间肯定到了,就独自穿过了肖像洞口。

“站住,决斗吧,你这个迷惑众心的女人!”墨多根爵士嚷道。

“哦,闭嘴吧。”瑞卡打着哈欠说。

她吃了一大碗暖胃的南瓜粥,感到振作了一些。当她开始吃烤面包时,其他队员也来了。

“肯定是一场恶战。”钱宁说,他什么也没吃。

“别担心,沃茨,”丽娅安慰他说,“我们不在乎这点毛毛雨。”

然而这绝不是一点毛毛雨。

狼牙飞毯赛季比赛从分赛到总决赛都特别受欢迎,全校师生都像平常一样出来观看比赛。他们顺着草坪朝球场跑去,低着脑袋用校服斗篷抵挡剧烈的狂风,因为半路上手里的雨伞被风刮跑了。

瑞卡刚要走进更衣室,就看见萨比亚、霍比和高布撑着一把大伞朝露天球场走去,一边对她指指点点,哈哈大笑。

队员们换上鲜红色的队袍,等着钱宁像往常一样给他们做赛前讲话,可是没有等到。钱宁试了几次,却只发出一种古怪的哽咽声,便无奈地摇摇头,示意他们跟着他走。

风刮得太猛了,他们向球场走去时被刮得左右摇晃。又是一阵滚滚雷声,即使观众在欢呼喝彩,他们也不可能听见。

丘之漠队员穿着淡黄色的队袍,从球场对面走来。

两位队长走到一起,互相握手。布兹威格朝钱宁微笑着,可是钱宁牙关紧闭,只是点了点头。瑞卡看见唐纳修女士的嘴型在说“骑上飞毯”。她便咕叽一声把右脚从烂泥浆里拔了出来,跃上她的魔轮2000。

唐纳修女士把哨子塞到唇间吹了一下,声音尖细,像是从远处传来——

比赛开始了。

瑞卡迅速上升,可是她的魔轮在风里拐来拐去。她尽量稳住飞毯,转了个身,眯起眼睛看着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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