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阳冷笑一声,万恭这样侮辱他,要是放在平时,他早已是死人一个,只是现在程阳还有些事情,需要从他身上了解,所以,就先暂时留他一条狗命。
“小七,给他带回去。”程阳低声道。
“是!”小七点头,像是提着鸡仔一样,直接将万恭提了起来。
旁边,万良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,笑问一声道:“程先生,他午夜谋害亲生父亲,实属大逆不道,为什么不直接除掉他?”
听着这句话,程阳忽然皱了皱眉。
平日里,他和万良接触也是良多,他向来都是以温和示人,为什么今天忽然变得这么凌厉?似乎与他平时的表现有些大相径庭啊!
万良也察觉到了他异样的目光,笑着解释道:“我就这一个父亲,他谋害我父亲,纵然我是他弟弟,也是实在有些气愤,这才有些口不择言。”
事情真的是这样吗?
若是放在以前,程阳或许想都不用想,直接选择相信,但是,现在可不一定,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,他总觉得万良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
但具体哪里不一样,还真有些说不出来,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。
老话说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这件事就算跟万良没有什么关系,也必然与万家的那些商业对头有关系,或许,他们是想要借着程阳的手除掉万恭也未可知。
不过,不管怎么样,这里面的疑点在没搞清楚之前,程阳是万不能轻举妄动的,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让人当枪使。
他偏过头,看着万良,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万物一般。
可万良从头到尾,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。
程阳长出了一口气,直接笑了一声: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就先回去了!”
他没再过多停留,跟着小七身后,向着外面走去。
直到他们的车驶离了很远,万良才叹息了一声,眉心悄然皱起,对着身边的所有人说道:“今天的事到此结束,任何人不得在私下里议论,尤其不能让我父亲知道,哥哥谋害他的事。”
“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了,我万良第一个不放过他!”
说罢,他直接转身,消失在夜幕当中。
周围这些被杂乱声吵醒的用人们,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半夜的时候,二爷被别人强行按在了庭院中央。
直到万良说出来,他们才算明白,原来是二爷接着夜色谋害老主人,这样的事不可谓不惊人。
看来,生在富人家中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尤其是生了一个怀有异心的儿子。
万良回到房间中,也没有开灯,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桌子边,一声接一声的叹息。
他慢慢拉开抽屉,接着透过窗户的月光,看着抽屉里面,平放着的母亲的照片。
回到诊所以后,程阳直接吧万恭丢进了自己的办公室,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。
程阳坐在他对面,用指甲刀搓着指甲盖,是不是吹上两口气,问道:“跟我说说吧为什么要谋害你父亲?”
万恭死死咬着牙,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紧盯程阳:“我没有谋害我爸,我只是看他活的太辛苦,帮他解脱而已。”
程阳笑了一声,缓缓站起身来,斜眼瞧着他道:“那你有问过你父亲的想法吗,他想死吗?脸这些事情你都没有问过,又怎么知道他想解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