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系?
宁玉鸢闭上眼睛去想,可那一刻脑海中有的不过是杂乱无章的思绪,这些零星线索,若现在细细想来的话,根本不足以拼凑出一条方向。
从秘禾一路而来,桩桩件件合情合理,去太匆忙了。匆忙到,一路回京后的一切,都像极了在一个设计中。
“云青阳到底为什么抓你?”宁玉鸢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江焱。
那一刻江焱自己都懵了,他虽然有时知晓天机,但这些偏偏也只是信则有不信则可无的一些东西。虽然已经出师,但其实还有很多东西,连江焱自己都还没玩儿明白。
更不要说,他会的只是探寻之术,这种窥心之道,他又如何知晓?
“我...不是我啊。”见宁玉鸢看自己的眼神不对,那江焱直接否决道。
随后风师的视线竟也在不觉间落到了江焱的身上,不等说话是,宁玉鸢忽然跑了。两人以为是她有了什么发现,但追出去才见宁玉鸢只是进了自己的房间,然后将门窗都关了起来。
二人当时那一刻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,许久风师才忽然问了一句:“对啊,如说威胁,若这丫头心肠硬一些,你和骄阳郡主早没了,那云青阳又为何要抓你们三人?”
江焱目光呆滞,他迟缓的侧头看向了风师,又重复了一遍:“真的不是我。”
那样子很严肃,态度认真。
见江焱那执拗的样子,风师叹了一口气,道:“谁说是你了。”
江焱没说话,眼神微微飘离,正在重新想着宁玉鸢刚刚那句问话的时候,风师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:“有问题的人是云青阳。”
说罢,风师从一边架子上取下了半根没有晒干的萝卜,转身便又回到了房间里面。
云青阳若有可疑,又怎么会将他们三人放了呢?
这些江焱想不明白,可他却知道,洛风如今危在旦夕也是真的。随后转身便跟上了风师问道:“诶不是,还救不救洛风去了,他真的要死了...”
没有答案,也没人回答。
宁玉鸢总觉得哪里让人怪怪的,她从始至终认为,最想让自己死的一定是宁德帝宁齐。但如今桩桩件件重新想来,她竟越来越看不透背后之人。
坐在自己房间书案上,她双眼盯着面前的宣纸,白净的纸张上写着几个字。——你是谁?
从前不觉得,但回宫后,宁玉鸢感觉,一定有人在准备坐享渔翁,可他到底是谁?
而她自己呢?在这种情况下,她是否还要顶着风险继续和宁齐斗呢?
“喂!”这一切一切的问题还没找到根源,门外便有阵阵敲门声传入,不等宁玉鸢回答,门外的风师已经喊道:“来不及了,洛风要等不到我们了!现在再不做决定,他必死无疑啊。”
话音刚落,屋内女子忽然冲出了房门。
她样似气势汹汹,手中握着一团纸那般严肃的看着风师。
他当时被看的是那一个不舒服,正想开口,宁玉鸢道:“这是碧公主的公主令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