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说来讽刺,公主?
一个从皇陵回宫,一路被皇宫内亲友追杀的公主。
细想当初,皇城内的步步危机,明枪暗箭的生活,至今腾刀记忆犹新。
宁玉鸢从不会问腾刀的来处,所有人都说宁玉鸢是一个聪明人,但或许只有亲眼看着宁玉鸢长大的腾刀才知道,她的聪明,是多年的小心翼翼换来的。
准备回来的时候,腾刀早已经准备了不少理由,可这丫头只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问了一次,只一次,好像那个原因就已经不再重要。
离开的这些年,宁玉鸢的确变的更沉稳了不少,但骨子里的宁玉鸢,许从来没变过。
宁玉鸢被关的那几日,兵马横纵市井早已是常见的景象。
百姓只要听到马蹄,不想惹祸上身的人都会主动让开。自然也有聪明的,觉得如今宁国皇城内,似乎会有动荡,所以早早的准备好了所有的家当,带着全家老少一路北上。
只是这一连几日的时间,依旧没人知道这群人马是用来做什么的。按说该是高官之间的斗争,但奇怪的是,事出后竟也没有听说谁受连之类的事情出现。
皇上一人坐在高阙台之上,感受着阵阵东风,不紧不慢的品茶研究面前的棋盘。不久李公公便上前道了一句;“陛下,晋王爷已经候着了。”
宁齐没立刻回答,抬头便见到不远处一个穿着晨袍之人,正看着自己。那一刻宁齐的笑容立刻浮上来了,他看着远处的人,对身边人吩咐了一句:“让他来吧。”
说完,他摸了摸自己鼻息下的胡子,放下了手中杯盏又伸了一个懒腰的功夫,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。
“晋王快起,坐。”宁齐喊着,手已经伸向自己对面的座位上了。
晋王爷未多言,只是坐在了宁齐对面,观摩棋盘,似乎也只是刚刚开始。只是这白棋下的漏洞百出,让人不由想要深思啊。
“晋王可有看出什么?”宁齐见对方也看了许久,便主动问了一句。
云天抬头,便见宁齐眼神正在自己身上,那一瞬倒是险些吓到他了。
“这白棋...”
“这白棋狡猾,处处让人觉得有可乘之机,但却又将局拖了小半,如今看上去漏洞百出,却让黑棋不知该从哪个洞开始出击了啊。”宁齐打断了对方的话,言语中尽显惆怅。
滑落时,只见那晋王手指偏左中的一个空地。那一瞬,宁齐如恍然大悟,立刻将黑棋补了上去,一瞬间,白棋所有的漏洞,不再是对黑棋的蛊惑,而成了自己的亡羊补牢,补之晚矣的局面。
他松了一口气,答道:“朕有同意。”
后来两人都没在多言,宁齐自顾自的继续下这棋,而晋王则是看着他面前的这位陛下。
许久才问了一句:“陛下的白旗,指的可是玉公主?”
一句话落下,陛下手中的动作也顿住了。他许久没说话,只是带着几分如恶狼一般在审视的眼神看了晋王许久,才笑着讲道:“这么明显吗?”
“城中的兵马也是为玉公主准备的吗?”虽然宁齐没有将话说清楚,但是显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