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幼窈听了,也忍不住感慨,杨氏对虞善思真是好一片慈母心肠。
也怨不得,虞善思那儿没传出什么不妥的消息。
竟连祖母也瞒了过去。
杨淑婉这人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,但是在子女的事儿上,却总能更精心一些,这大约也是“为母则刚”。
虽然她并不认同。
柳儿继续说:“奴婢虽然在主院里伺候,但四少爷的消息,也是听得不多,只是呆得久,难免也能察觉一些端倪,奴婢就曾看到,四少爷的奶娘吴妈妈搂着一脸伤的莫财哭……”
柳儿是谨慎的性子,便将自己从前发现的一些细枝末节的端倪说了一遍,也没明着多说什么话儿。
虞幼窈心里有了底,交代了柳儿几句,便又去了香房。
主院的事,她虽然不想掺合。
可是,若虞善思真有什么不妥之处,也该防备一些才是。
等到了晚上,虞宗正回了衙门,虞幼窈就去前院大书房寻了父亲,提了虞善思搬院子的事。
“松涛院已经修整好了,里头的物什也都一一归置,再有三日就是端午节,女儿寻思着端午节前后的日子都不错,便问一问父亲,看什么时候让四弟搬进去合适。”
松涛院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修整好的,随了他的要求,大女儿做事尽心,颇有长姐风范,做起事来十分精心。
虞宗正十分满意,略一沉吟就道:“也不行撞了端午节的日子,就明日搬吧!”
端午节是难得的盛事,到时候府里也要仔细操办,事儿一多,难免就有疏漏,早些搬也更妥当一些。
虞幼窈点头,也觉得明天日子好:“就依父亲的意思,只不过四弟搬院子是大事,少不得母亲出面操持,才能更精心一些,况且四弟年岁尚小,搬院子这等大事,也该重之慎之,不能没得长辈操持,您看是不是知会母亲一声?”
松涛院修整妥当了,这后面的事儿,她也不打算再掺合。
搬院子是大事,若是搬出了什么好歹,她也担不起这责任,还不如避了去。
父亲重视虞善思,杨氏再不济,也是虞善思的母亲,便是顾着虞善思的感受,父亲也会同意这话。
提及了杨淑婉,虞宗正便皱了眉,可听完了大女儿的话后,便也觉得这话也有道理。
虞宗正就点头:“就依你的意思。”
虞幼窈松了一口气,露了笑容。
虞宗正心情大好,留了大女儿考校功课,《四书五经》都考了一些,大女儿不仅对答如流,而且颇有见解。
虞宗正听了,又露出了欣慰的表情:“窈窈认真学了一阵子,却是大有长进,你表哥没白教你一道,”语气之中,透了对周令怀的欣赏与赞叹,之后又问:“你最近跟你表哥学了琴艺,不知学得怎么样了?”
虞幼窈就道:“最近在学《春江花月夜》,改日父亲不忙了,便弹给父亲听一听。”
这么一说,虞宗正更高兴了,《春江花月夜》是名曲,曲子也是比较难,大女儿能学这首曲子,可见琴艺也学出了章法。
比起这些,虞宗正更重视虞幼窈的书法:“写几个字给父亲瞧一瞧,看看最近你的书法长进了没有。”
他记得大女儿在书法颇有天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