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!
谢老太爷话锋一转,明知故问:“你和小窈儿的亲事,小窈儿的父亲可知道?”
殷怀玺硬着头皮道:“并不知道。”
“这就是了,”谢老太爷面色一松,就露了笑容:“虞老夫人临终前留下了,让小窈儿归谢府的遗命,给出的信物,也是谢府当年送给窈窈娘的传家之物,想来这亲事也没有订死,也有让谢府插手的意思。”
只差没有明着说,婚姻大事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虞老夫人去世了,亲事理应由虞宗正来作主,可虞宗正不知道,虞幼窈又归了母族,她的亲事,虞府也不能随意插手。
能真正作主的,只有谢府。
殷怀玺心中微叹,姜还是老得辣,想要凭着一个信物就蒙混过关,显然是不大可能了。
他也仔细斟酌了话:“虞老夫人是希望我能得了谢府的认可,在谢府的见证之下,与窈窈蒂结姻缘。”
早前得知了信物的来历,殷怀玺就知道了,他被虞老夫人摆了一道。
信物是实实在在的信物,可虞老夫人同时也给他挖了一个坑。
说什么暂时不要将信物的事告诉窈窈。
事实上,虞老夫人根本没有答应他什么,更没有就这桩亲事,做出任何承诺,而是变相地交由谢府来做打算。
这才以武穆定北王的身份下了拜帖。
先摆个立场,让谢府知道他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人,后面作小低伏也好,低三下四也罢,都不是什么事。
谢老太爷窥了他的心思。
便也摆出了越国王族后裔的身份,与他周旋。
谢老太爷蹙眉:“小窈儿还在孝期,亲事也不好打算,不如等小窈儿守孝完了,再问问小窈儿的意思?”
虞幼窈身为孙女儿,按照丧仪礼制,只需为虞老夫人守孝一年,便能全了孝道。
坏就坏在,虞幼窈与祖母感情深厚,要为虞老夫人守孝三年,三年之后虞幼窈已经十六了,他能等,可不能干等。
至少要先将名份定下来,得了长辈允许,培养感情也能名正言顺。
不然他干什么,还要特地向虞老夫人讨要信物,一来泉州就迫不及待地登了谢府的门,自曝身份?
殷怀玺料及如此,也做了打算:“想来老太爷听说过,上半年北方广泛种植了一种名为番薯的作物,因为这种作物的出现,大大地缓解了北方的旱情,助武穆王府安定北境,功不可没。”
谢老太爷眼皮重重一跳,小窈儿的商船是跟着谢府一起出海,番薯的来历谢府也清楚,小窈儿试种了两年,才试种成功,后来在浙江叶寒渊,幽州武穆王的推行下,得到了大范围种植,这事儿他可比旁人清楚。
武穆王特意提了这话,难道……
果然!
殷怀玺继续道:“番薯产量之高,一亩数十石,胜种谷二十倍,加之润泽可食,不光能饱腹,还能解渴生津,代替饮水,番薯的试种和推广,不光能缓解灾荒,更能惠及天下万民,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,我打算上疏朝廷,为韶仪县主请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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