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安驼来到这里,主动开口要见苔婀,希望再次让苔婀按摩。沈婷知道安驼是想见苔婀了。她本意是阻挡,不让安驼再见苔婀;可是婀城这块城池,安驼要想见一个人是随时可以见的,只所以让沈婷来安排,也算是一种信认。
虽然心里极不爽,也没有找到好的对策,沈婷还是接下了这份信认。
表面上接下了,也打电话,极力说服苔婀答应了;可是沈婷一定要在苔婀到来之前弄明白安驼对苔婀是什么意思?是仅仅招来按摩还是有更进一步的意图。
“苔婀是个很好的按摩师。”安驼面无表情。刚才他眼里还有一些暖意的,回答这个问题时,他的眼神变冷了;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沈婷的意图。
“后面呢?”沈婷追问。她考虑了这么多天,今天既然问出口了,那就一定要个明确的答案。
“你我现在是什么关系?你在审问我吗?”安驼不答反问。他一是提醒,他与沈妨是前妻前夫的关系;再就是提醒沈婷的问话语气。
“当初,你不说理由,一定和我办离婚。她吧我以为你有了新欢,我成全你。后来才明白,你宁愿一直单身也不愿意和我保持夫妻关系。不过我提醒你,不管在法律上我们是什么关系。你安驼就是我的男人,只要我活着,你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。至于‘审问‘这个词,真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对话里。如果你觉得我的语气有问题,那我会改进,可是今天我需要个明确答案,苔婀,你对她的目的要到哪一步?”沈婷虽然话越来越咄咄逼人,手里竟然还在给安驼添茶。
“我对苔婀没有目的。就是简单的按摩,你也会在场的。你如果不同意,就取消吧。我累了,不想因为这些无聊的话题没完没了的解释。你打电话通知苔婀别来了。”安驼似乎真的累了,往后靠在椅背上,像是困了似的。
“你这是以退为进吗?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取消。”沈婷并不就此罢休。
“来也不是,不来也不是。都是你决定的。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离婚吗?就是你的控制欲望太强烈了!我身边的人你都控制了不说,还妄想控制我整个人生。我再想宠你,看你的笑脸,可我也是个正常自然人,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。还是那句话,任何事,不要过,过犹不及。”看来安驼真是年纪大了,总拿过往来教训人。
“你拿我过去的痛来刺激我,就是想激怒我。知道我只要一发怒准失分寸,那时你就能拿到我新的短处。”沈婷眼睛眯得细长。这一刻她是恨眼前这个男人的。恨这个男人怕被她操纵,却在无形中操纵了她的前半生。她是做梦都想摆脱这个男人,每每下狠心,没有一次成功过。她还初懂男女之情时就认识了他,然后无可药救的爱上了他。她不顾道德约束,在中学就当了他的地下情人。他给了她要的一切,高消费那只是基础,关键是让她这个在国内高考连专科分数线都没够着的人,上了国外的名牌大学。
在国外上学时,她以为自己会饱受相思之苦,没想到他竟然会常常去看她,任何一个假日,他似乎都在她身边。毕业后,她回来了婀城,他给了她惊喜,他竟然离婚了。他竟然向她求婚。她当然嫁了。
她以为那样的人生就是一世,幸福到死。其实她错了。她的婚姻就是一双橱窗里的概念高跟鞋,看着十分诱人,穿在脚上,却要时时忍受剌骨之痛。她发现安驼出国与前妻约会,给前妻安排一切生活锁事,前妻周游列国,每一站他都精心安排,生怕前妻有任何不舒适……
知晓安驼与前妻的互动后,沈婷狠的发疯,却没有动声色,她也是喝过洋墨水的人,不能就这么承认自己的婚姻失败,于是她请了人跟踪前妻,开始重金收卖安驼身边的人……
女人的恨,总是像个可怕的黑洞,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