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堂课,凌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讲啊讲,他是没有教案的,纯粹临场发挥,想到哪讲哪,但是会有主题,将其深挖发散。
有部分学生听懂了,也有部分完全云里雾里,禁不住怀疑人生,昔日别人家的孩子,怎么沦落到了这种状态?
终于到了下课时间,对有的学生来说,是兴趣使然,听得兴致勃勃,意犹未尽。
但对某些学生来说,无异于听天书,度日如年。
凌云没有准时下课,他是讲到哪儿算哪儿,讲完之后,他又转过身,迷糊地再度问了一句,“我在哪儿?”
大家都无奈了,“凌老师,你这是在生命科学一班,我们刚上完课。”
“哦。”他两手空空地来,自然两手空空地走,大步朝前,袖管都带风的,冷不丁地打开了墙上的一扇装饰门,就那么直挺挺撞了上去,大家看着都疼,“凌老师,门不在那儿,在这边!”
“哦!”他揉着撞疼的额头,五官都挤到一块了,而后就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折返过来。
大家都深深怀疑,他刚才来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走到他们班来的,中途迷了多少次路,难怪迟到了这么多。
不过虽然迟到了,时间被浓缩了,但是他一节课讲的内容,真的是比原来的季庆明讲的多得多了!
凌云刚走到半路,无意看到了一张桌上放的草稿纸,他欣喜若狂地捡了起来,“这是谁……谁写的?”
他一直以思维发散出名,但没想到这位同学比他想到的内容更多,深度更高,他一时间就像是战斗欲很强的大公鸡,血液都沸腾了。
大家更加无语了,不是说这位凌老师是冲着盛漾来的吗?他竟然连盛漾都认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