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眼在凤九歌身上停驻稍长时间，又敲了敲桌子：“下一位。”
此次来的是个肥胖的男人，跌跌撞撞地上前，犹如一滩泥一样瘫在小凳上。
凤九歌见他衣襟都扣得乱七八糟，肥硕的脸还不时地抽动，眼睛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幽幽地绿光。
无声啧啧两声，这人怕是不简单，
“这不是街尾住的那个专卖死人玩意的李掌柜，几日不见怎么变得这般模样？”有人小声问道。
“你还不知道？前些日子他去了外地一趟，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，疯疯癫癫的，阴晴不定，晚上时长还能听到莫名的嘶吼。”
“这怕不是被上了身？”
可不是吗，上的还是个厉害的角色。凤九歌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，暗自想。
“这青天白日的，你还敢出来，胆子倒是不小。”少年看着眼前的李掌柜，黑白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紧他的眼睛。
李掌柜擦擦汗，虚笑一声：“这这这说的什么话，大白天的我怎么不敢出来呢。”
“你在这躯壳里待得可是十分惬意。”少年迅速的沾了朱砂，点在李掌柜额间，“出来吧。”
只见李掌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情况，迅速抽动，恍若有两张面孔。
“小天师，救命啊，快救救我！”一道急切的男音从李掌柜的口中传来，“求求你。”
“嘻嘻，小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~”这时，又有一道带着三分魅意的女声传来，尾音仿若羽毛轻挠着在场男性的心。
李掌柜原本男性的脸上浮起一张精致的小脸，瓜子脸，眼尾上挑，染着红晕，向眼前的少年抛了个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