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湿意甚浓,凉意弥漫,没有人烟的玉米地里,高个的玉米杆轻轻晃动,不一会儿便从里头走出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,走动间时而传递几声淫/笑。
沈娴茹如一滩烂泥般躺在玉米地里,衣衫凌乱,身体酸疼的厉害,沈娴茹攥紧衣衫试图裹住裸露的皮肤,沈娴茹双眼无神的将衣服往里面套,跌跌撞撞间沈娴茹栽倒在地,玉米杆上的叶子在划破脸颊,留下两条划痕。
沈娴茹身体发冷的环抱住自己,面色发白,双目无神,倏地,沈娴茹指尖极轻的颤抖,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战栗起来,豆大的泪珠砸落在手背,沈娴茹狠狠咬在手背上,浓郁的铁锈味与极致的痛楚弥漫开来,沈娴茹哭的不能自已。
怎么能,她都重生了,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?
不知哭了多久,沈娴茹的情绪稳定下来,迅速穿好衣衫,匆匆往邵水村赶,她不能,绝不能让人知道她已经被破身了,她得藏住这个秘密。
许诸她斗不过,沈娴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许诸不要回头再来找她的麻烦,最好是将沈念念和谢文景给解决了。
摸着黑,沈娴茹走的愈发快了,中间因为步伐不稳,摔进了水田里,沈娴茹趁机到河里将全身都清洗了一边,身上很脏,若是怀上了孽种,她还如何活下去,这要是被沈二勇知道,不用村里人戳他脊梁骨,沈二勇会活活打死她。
鸡叫的第二声,沈娴茹偷偷回了柴房,换衣服的时候去摸衣衫里她特意为自己缝的口袋,接连几个都摸了个空,沈娴茹不信邪的摸了几遍,都是空荡荡的,确认了那两百两银子真的是丢了后,沈娴茹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,在柴房里哭的撕心裂肺,肝肠寸断。
沈娴茹镇上一行,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不仅没得到银两,还毁了自己的清白之身,这也罢了,还要防着许诸找上门来,另外还有刘桂花、沈老太和沈二勇的期许,这期望一旦落空,沈娴茹只怕没什么好日子可过。
“贺老,经过调查,那状纸上的各项罪名都是成立的,不乐观的是,许诸所犯下的事比状纸上写的要多的多,许诸此人仗着家世和背后的靠山欺男霸女,一开始是买来的丫鬟,后来变本加厉,甚至当街掳人,很多都是温饱问题都没解决的贫苦人家,面对许诸的打击,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
秦胜怀一得到消息便往贺成州宅院里跑,贺成州来到绍南镇后,便买了自己的宅子,院落很大,独门独户,安静闲适的很。
“竖子尔敢?此人靠山又是谁?”
“许诸是陈生的大舅子。”贺成州揾怒,他没想到,一个这般简单的案件,竟然牵扯如此之广。
“保护好状告之人,别让陈生钻了空子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前去了,至于其他有冤屈之人,我也让人前去汇总。”秦胜怀眉目微挑,那少年似乎早知陈生会有这么一遭,他的人前去时,少年已经收拾了一波。
巳时三刻,秋寒松击鼓鸣冤,阵仗很大,很快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。
陈生是被秦胜怀‘请’来的,状告人,被状告人都在许诸,陈生在绍南镇会更方便点,而且,那少年,应该说是谢文景,心情会更紧迫点,就看在谢文景和他眼缘的份上,他就多推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