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四解释着，沈念念应声，远远的便瞧见街尾处的空地里有穿着不同衣衫的行人路过，不同于传统的服饰，颜色鲜艳，上面挂着饰品，五花八门。
沈念念被吸引了注意，来不及细问，小跑着前去。
抵达街尾，沈念念喟叹一声，这应当才是最真实的集市场面，人来人往，摊贩吆喝着，行人左瞅瞅右看看，时而问上一两句，钱货两讫。
沈念念混入人群，随着人群往前，左边基本都是鹤州本地生产的东西，农产品，丝绸，茶叶，金银等，右边的则五花八门，琉璃，水晶，农产品的种子等等，总的来说，左右两边是区分开来的。
沈念念不动声色的观察着，这边银楼倒是有两家，一家款式简单，但并不缺人流量，一家款式新颖，却门庭罗雀，还没等沈念念进去，远远的便瞧见戴着红色袖章的一群人冲到一个摊贩面前，将摊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掀落在地，踩的踩，砸的砸，这也变罢了，还有人对着摊贩拳打脚踢。
外头围了一圈，没人敢私自上前，伴随着哀鸣声，外围议论纷纷。
“敢不加入商会就私自出来摆摊，难怪商会的人一点也客气，除了砸东西，还打人。”
“真是不厚道。”
“商会有多黑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小心被听见，抓出来以儆效尤。”
“想当初，鹤州城哪有这么黑，这邱家，就跟土皇帝似的。”
“嘘``不要命了，说这么大声。”
“我说的又没错，以前哪有出摊还要加入商会的说话，最多交个几文，十来文，最多几十文钱，哪像现在，就加入商会就要一两银子，更别提其他的什么保护费，摊位保留费什么的，那起码又得几十文钱，每天几十文钱，谁熬得住？起早贪黑总共就赚不了多少银钱，这还没出摊就狮子大开口，都已经蜗居到这芝麻大点的地儿了，还想着死命的榨干价值。”
“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，谁又能解决呢？”
“不是有县令新上任了。”
“有个屁用，上任第二天就去邱家了，看样子也是沆瀣一气，没指望，左不过没有最坏的结果了。”
......
沈念念听着他们的议论，愈发觉得这鹤州城棘手，若是想强压地头蛇，只怕是要付出代价。
难怪这秦家不多番干预，只怕是除此之外，可能还有后招。
在外头逛了将近两个时辰，沈念念精疲力竭，回去是坐马车回去的，沈念念靠着春兰睡了一路。
睡醒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，凉风习习，沈念念出屋时套了件外衫，谢文姝坐在院子里，屋里的灯光显露出来，将谢文姝的影子拉的老长。
沈念念搬着小杌子坐在谢文姝旁边。
“嫂子，你醒了。”谢文姝有些欣喜，杵着下巴的动作都变得乐意起来。
“殊姐儿是不是不习惯？”自从来到鹤州后，谢文姝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很多，更准确的说，是从谢文闲参军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