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彭通判上任后,曾前去剿匪,剿匪将近半月,明面上消息传出,剿匪成功,然,实际上,依旧会有商队遇难,久而久之,金鸡山那边便没了人烟。”
“现今又有商队铤而走险,可能是金鸡山的山匪久未活跃,另外也有前来鹤州的商队增多,想要减少远途跋涉的时间的原因。”
“大人恕罪,是属下不曾早早告知。”程淼和林昂异口同声,谢文景指尖微动,敲打着桌面,消化着程淼和林昂刚才所言,金鸡山,彭智勇,山匪?
“彭智勇的线索是在何地消失的?”
程淼和林昂一顿,眼睛微微放光,“金鸡山。”
“彭智勇在金鸡山。”谢文景落下结论,指腹微勾,轻轻摩挲着,金鸡山久未活动,这次又是为何?有什么目的?难不成是看中了鹤州的瓷器,亦或是钱财外露的谢家?
鹤州洪灾谢家捐了万两白银,还有谢家酒楼和银楼的炙手可热,以及齐家瓷铺,有心人一查便知齐家瓷器也有谢家的手笔,不知情的人也只知谢家和齐家关系极好。
饶是如此,谢家银楼和酒楼也足够他人眼红了。
若是确定彭智勇在金鸡山,而金鸡山也有彭智勇的人,那金鸡山的山匪想要对鹤州下手,也不是没有缘由。
“下令下去,禁止商队和百姓前往金鸡山,自今日起,全面戒备金鸡山。”
“是。”程淼和林昂领命,快速通报下去。
“万事小心,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沈安和谢文闲被分配到鹤州,为不引起注意,前来鹤州的士兵都是分为几批跟商队打商量一同前往鹤州。
沈安和谢文闲运气好,结伴同行,在遇到商队途中,本来是被拒绝的,没想到竟是遇到了熟人。
“还有多久到鹤州?”乔安安男装打扮,掀开了车帘,同外头的谢文闲讲话。
“傍晚前能抵达鹤州。”谢文闲也没想到,竟然这么巧,能遇到同夫君一同出行的乔安安。
男女有别,乔安安进退有度,放下了帘布,翘起的唇就没落下过,林七瞧不过眼,硬是要将乔安安翘起的唇给耷拉下来。
“他乡遇故知,你瞧见他就这般高兴?”林七气的脸拉的老长,脸色虽差,还不忘将人搂的紧紧的,那咬牙切齿的模样,恨不得咬一口再咬一口。
“你想到哪去了。”乔安安有些哭笑不得,“那是念姐儿的小叔子,我恰好认识,我高兴是因知念姐儿在鹤州,你可还记得念姐儿?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林七微顿,刚成亲时乔安安总能提起念姐儿,说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,林七怎么可能不记得。
“自我们成亲后,走南闯北,我就没见过念姐儿,这次来鹤州,倒是阴差阳错,只可惜,到鹤州都傍晚了,不能去拜访了。”乔安安有些泄气的靠在林七怀里,林七安抚着乔安安,“今日不行,那便明日,正好我们也能多了解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