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慢悠悠的往半山腰走,即使邵水村变了很多,山依旧是山,该有的坡度一点都没降。
沈念念走的直喘气,谢文景无声的摇头,在沈念念的微笑中背起了她。
“怎么跟个秤砣似的,一颠一个准。”
“你才是秤砣,我一点也不胖。”
“唔,不胖。”
“谢文景,你是不是背不起我,真当自己老当益壮。”
“我虚不虚,你自己心里不最清楚。”谢文景再次颠了颠沈念念,颠的她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了,沈念念连忙求饶,“好了好了,最多我不胡说了,你颠的我脑壳都在泛晕,再颠下去,我都要躺着了。”
沈念念说着,趴在了谢文景的肩膀上直喘气,一边捏着他,一边骂。
越骂谢文景笑得越厉害。
终于到了谢家,沈念念从谢文景背上滑落下来,推开院门,沈念念率先走了进去,同沈家般,谢家也被打扫的很干净,没有灰尘,屋子依旧完好,沈念念推门往里面走,径直往谢文景住的屋子里去,谢文景紧随其后,沈念念瞧着屋里简陋的模样,忍不住叹气。
“我还记得当初听殊姐儿说,你抢她木簪子的事,那木簪子你就是藏在这个屋子里的,殊姐儿说的时候,那表情我现在想想都难受,我都想不到,原来那时候你做过那么多的事情。”
“都过去了,还旧事重提,说起来,你在山里迷路,野猪冲上来你多躲都不躲,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姑娘脑袋瓜子是不是有问题,出了事躲都不躲,这野猪要是撞上了,轻则毁容,重则要半条命呢。”
“那你还救,我严重怀疑,当时那猪血是你故意的。”
“我哪知道溅到猪血你直接就哭了,娇气的很。”
“怎么,现在后悔了?”
“怎么会,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德行。”
沈念念继续逛着,将谢文景打猎的工具都给拿出来看了一遍,可惜的是,这些工具因为很久没用过,不是钝了就是绳子腐朽了。
谢文景则是默默的拿起工具,将工具全部弄在一起,开始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,随着时间的推移,沈念念看见那钝钝的工具渐渐变得锋利起来,铁锈被磨掉,露出里面银色的肌理,沈念念杵着跟小棍子,往上面一划,便断了。
“还能这样?”
“那当然,你没见过的可多了去了。”
“那明儿是要进山里打猎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那可不行,山里我很久没来过了,得先去排查一下情况,要是有危险,我一个人尚可,带着你不行,等我熟悉了后再带你进山。”
“那好吧,你到时候可得记得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晚上两人歇在了谢家,沈念念累的狠了,很快便睡了过去,谢文景则是进山布置了陷阱。
翌日天还没亮,谢文景便进了山,稍微探了探路,在昨晚布置的陷阱里瞅了瞅,发现了一只野鸡,外围的收获倒是不错,有一窝野兔子,再里头,谢文景没敢进去,隐约好似闻到了野猪的味道,野猪崽子在低低的叫着,有野猪崽子势必有母野猪,谢文景并不敢冒险。
收获满满,谢文景回了谢家,沈念念还在睡,谢文景便开始清理起野物起来,一窝野兔被他随意做的围栏给拦了起来,至于野鸡,谢文景烧了热水,将野鸡的毛扒了,谢文景打算熬个野鸡汤,野鸡的肉质劲道,熬出的汤更鲜更甜。
沈念念是被鸡汤的味道勾起来的,出来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晃,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,在谢文景望过来的瞬间,两人相视一笑,哈哈哈哈的笑得沈念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咦,还有野兔子,这兔子好圆润。”沈念念站起身,抱住了一只野兔子,摸摸兔子的脑袋,又扯扯兔子的耳朵,兔子一点也不怕人,吱吱吱的跟老鼠似的。
“别玩了,去洗漱喝汤,这野鸡汤可是很难喝到的。”
“好。”沈念念放下兔子,前去洗漱了一番,在外头沈念念很快便恢复了以前的模样,往脸上泼泼冷水就算是洗完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