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暗号。”
苏牧的声音,低到不能更低,几乎微不可闻。
他垂眸环视,果真在大门左侧外一米处,看到一柄短刀。
当是方才击打在门上后遭反弹而落的。
他甚至不需要仔细查看,一眼就看出这刀属于彭小刀!
前一晚他和彭小刀交手,可是将彭氏的刀拿在手上把玩过!
“回屋。”
苏牧眉间闪现一道凝重神色,转身朝厅堂内而去。
丁顺听得云里雾里,心疼地摸了摸木雕上的残缺,急忙也跟着回身。
可苏牧看上去颇为焦急,回到房间换了身暗色的衣服,就对丁顺道:“你丁家在盛京医院可有人?”
闻言,丁顺竟不由地吞了吞口水,随即摇了摇头。
苏牧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地更紧了些。
丁顺一脸做错事的表情,嗫嚅片刻后点点头道:“也……可以有人。”
说罢,更是不自觉垂下了头。
毕竟对苏牧撒谎这种事,他是断然不愿做的。
可他丁家在盛京医院的关系, 也是他曾发了毒誓绝不沾的。
当下宛若骑虎难下。
苏牧看他那模样,当就猜出了其中原委。
“怎么?你不好跟家里开这个口?若是如此,我们就不用丁家在盛京医院的关系,我也可以自己来。”
“不不不!”丁顺忙咬牙拦道,“我顺子没什么能耐,跟着大哥才见识到什么叫做替天行道,大哥不过要用我丁家的人脉罢了,我去求!”
他越说越悲壮。
就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一般。
也让苏牧跟着好奇了几分。
“等下。”
他手指轻挑,左手茶案处一个浑圆的铁核桃就被他弹了出去,精准击打在丁顺的后脊梁上。
“哎哟……”
丁顺紧跟着一句吃痛,呲牙咧嘴回身,看了眼落在脚下的铁核桃,更是快要哭出来了。
那核桃是用来盘的,就不是用来打人的。
依苏牧的身手,简直可以成为杀人工具!
怎地好端端就被用在他身上了?
“大哥,”丁顺耷拉着脸道,“我都答应你去求了,你怎么还……”
见状,苏牧简直啼笑皆非。
“我是想问明白这其中的渊源,若你当真不方便,就别去求了,所以,你们丁家跟盛京医院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闻言,丁顺一脸为难。
让他去求自家人为难,让他将这一切来龙去脉说清楚,看上去更为为难。
他急得原地打了转。
苏牧看得脑袋疼,忙摆手道:“好了,你不要去求了,我自己能搞定。”
说罢,起身就往外走。
“大哥!”丁顺忙跟在身后道,“你去哪儿?”
“盛京医院。”
“呃……”
说话间,苏牧上了那辆丁顺改装过的出租车,正要启动,丁顺竟也跟着蹿了上来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他一面说一面在车里翻来翻去,很快就翻出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。
“没事,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我了。”
见状,苏牧欲言又止。
但想着翌日很可能就是彭小刀的死期,一时之间他也顾不上更多,脚下猛地一踩,那车就像是离线的箭一般飞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