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。
彭小刀留在青禾医馆休息，苏牧寸步不离。
午夜时分，苏牧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，起身竟看到陆青青站在门前。
只见陆青青手中抱着几盒牛奶，以及一些可以充饥的小零食，被发现时满脸通红。
“我……我不喜欢吃这些，你……你帮我吃了吧。”
说罢，就像是做贼一样，将手中的东西朝坐诊室的椅子上一放，转身就跑。
苏牧都来不及说声谢谢，低笑摇头看了眼女孩子才喜欢吃的零食，拿起一袋小饼干放进嘴里嚼了嚼，倒也觉美味。
翌日清晨。
苏牧醒来时医馆已开门营业。
彭小刀经过整夜休息，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。
“大哥。”他眯着眼睛轻声道，“辛苦你了，大哥。”
“少说话，省些力气。”
苏牧起身走出坐诊室，看到已有病人入内，亦不好再多留，以防耽误医馆救人。
他回到检查床前低问：“我送你回家休息，你撑得住吗？”
彭小刀当即点头。
“好，那我先带你回别墅休息，屠龙和顺子也好照顾你，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做。”
“大哥，你要做什么？等我好了，带我一起。”
在彭小刀看来，他这条命已经是苏牧的了。
闻言，苏牧哭笑不得。
“前提是等你先痊愈了，别废话了，我先带你走。”
没一会儿，苏牧扛着彭小刀出门，恰碰到万医生。
万医生率先冲他点了点头，亦不多问。
苏牧回敬，恰看到万医生手中拿着一本书，隐约看到书名上有“秘籍”二字，心想概是什么家传医书，并未开口多问，转身离开。
走到分诊台前时，忽然被一声高喊吓得一个激灵。
“苏爷爷！”
是常山。
这一叫唤，整个医馆内的病人都看了过来。
常山一溜儿小跑跑到苏牧跟前，满脸堆笑。
“苏爷爷是要去做什么？让我去，我这会儿不忙，可以为爷爷效力。”
狗腿子的精髓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苏牧叹口气道：“我现在一要你离我远一些，二要你别再喊我‘爷爷’，我还想多活几年，不想被你一嘴给喊进坟头儿里。”
闻言，常山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道：“好，那我以后就喊‘苏先生’。”
说着，打量了一下苏牧身旁的彭小刀，二话不说就弯腰站在了彭小刀身前。
“爷爷……不是……苏先生，来，这兄弟我来背出去。”
苏牧看得直拧眉。
他总算是明白了常山这种人何以在青禾医馆能做这么久。
虽说心术有些不正，可一旦他对谁服气，那是真得愿意做狗。
“算了算了，”他拍了拍常山的肩膀道，“你还是去分诊台吧，需要你帮助的病人有很多，只要你往后不再做那些糊涂事，好好为陆家做事，就算是日行一善了。”
常山一脸崇敬听着，连连点头。
直到苏牧背着彭小刀走出好远，还不忘在后面扯着嗓子喊：“苏先生放心，我常山一定谨遵教诲，好好做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