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太没素质了。同行切磋,常有的事,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......”
石磊抢着说:“我不表演,没时间,也没心情,更没义务照顾你情绪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彭招远冷笑:“不知好歹,浪得虚名。”
林明章本以为两人会英雄惜英雄,一见如故,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闹矛盾,赶紧出声劝道:“石磊,招远,你们都不要动怒,咱们中医势弱,本来就应该团结一致,你们一见面就争执,不是让我着急吗?”
李化臻也在一边说:“是啊石磊,年轻人火力旺,都压一压性子,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。”
彭招远说:“林院长,李老,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,你们吹嘘他医术有多好,又懂一手《脉象经》,我才愿意跟你们来看看,现在看来不过如此。我们‘彭神针’世家都不会的医术,他就会了?这冒牌的医术不看也罢,告辞。”说完,彭招远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石磊在身后喊住他。
“怎么?你要证明自己不是冒牌的吗?”彭招远转身,讥讽说道。
石磊问道:“什么‘彭神针’?”
彭招远冷笑道:“连神针世家都没听说过,就你,还学中医?”
石磊说:“确实没听说过,所以给你个机会,你继续吹,我听着。”
“你......”彭招远指着石磊,暴跳如雷:“你意思是我们神针世家是吹出来的?”
林明章赶紧接过话头:“石磊,招远的爷爷是针神彭全通前辈,彭前辈是满族人,解放前是八旗子弟,更是宫廷御医传人,8岁学医,14岁佐诊,勤学苦练一辈子,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技法闻名京城,确实当得‘彭神针’的名头。”
林院长继续道:“全通前辈医术高明,医德高尚,一辈子医治患者无数,说起来,他的‘彭神针’名号还是末代皇帝溥仪赐下的,对此荣誉,京城同行均觉实至名归,并没有水分。彭家也是我一直敬仰的医学世家。”
石磊听了点点头:“都说同行是冤家,要是能获得同行的敬仰,说明这个彭前辈确实从医术到人品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。”
听了林明章介绍,再听石磊的肯定,彭招远脸上写满骄傲:“那是自然,沽名钓誉只能瞒得了一时,但瞒不了一世,总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石磊看着他说:“那我就奇怪了,你爷爷这么德高望重,你学会了什么?敢情彭前辈打下的神针名号,就是让你这孙子拿来蒙羞的。”
彭招远冷哼一声:“有些人就会说大话,我给没给家族蒙羞,同行自有公论,倒是你,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东西,给人看的勇气都没有,还妄谈中医之道。”
石磊耸耸肩:“可能我学的跟你不一样,我的医术是救人的,大概你学的是用来表演的?另外,我不给你看,是因为你不配,等我有空了,会去登门拜访,你爷爷彭全通,才够格看我的医术。”
“你......”彭招远神色剧变,一张脸涨成酱紫色。
石磊懒得继续和他斗嘴,扭头说:“说了这么多话,肚子都饿了,李老,饭好了吧?”
彭招远拂袖而去,临走还不忘瞄了李桐汐一眼。
林明章看着石磊,一脸尴尬:“真对不住,没想到会弄成这样,我原本以为你们年龄相仿,又都醉心医术,是能坐下来好好聊聊的。”
“没事,林院长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石磊笑着说。
“我去劝劝他,你们快吃饭吧。”和李化臻打了个招呼,林明章追了出去。
他走后,李化臻叹了口气:“老林的出发点是好的,你们俩同为年轻一辈的医术高手,老林对你的医术是非常赏识的,一直跟我说没后悔把你招进医大去教书。这才他带‘小神针’过来,也是有心想让你们结识一下,切磋切磋,共同把中医发扬光大......”
石磊说:“我明白你们这些前辈的心思,同样受益于中医,我自当鞠躬尽瘁。但有些人盲目自大,刚愎自用,我实在没义务惯着。”
李化臻点头说:“彭招远在业界还是颇有声望的,被人称为‘小神针’,据说得了他爷爷真传,只是为人实在狂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