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沫很少见到石磊这么强势，这么坚定强硬地让别人来执行自己的想法意图。
对她而言，她很欣喜看到石磊的这种改变。
“张导，这位是我们秋沫香田的大股东。大老板。咯咯，他说的话就是我们的圣旨。不敢不遵啊。张导要不就照他说得方向去试试？”
张文凯大吃一惊，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是秋沫香田的大老板。
但是，自己坚持的原则是不能丢的。而且，这样的作品拿出去，不是砸自己的牌子吗？
再说了，刚才还说这创意烂，现在又跑去拍，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？
“我不会拍的。这们烂的创意，你们让别人去拍吧。”张文凯拒绝着说道。
“你可以拒绝拍摄，但是，你不能说我的创意烂。”石磊有些不悦地说道。这可是他灵光一现想出来的。就算你不喜欢，也不要当众贬低啊。
“你必须拍。”林秋沫阴沉着脸说道。脸上那又媚又俏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，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不得不让人感叹，这女人变脸比翻快还快。
“张总，我们是签过合同的。”林秋沫提醒着说道。“合同上有明文规定，要按照顾客的意图来进行拍摄。我们就是你的顾客，你就要按照我的意图来拍摄。”
“我把预付金退还给你们。我不拍了。”张文凯冷笑着说道。
“我不接受退还预付金。合同上有一个月完成拍摄任务的要求。如若完成不了，就要按照合同所定条款赔偿十倍的违约金。”林秋沫的脑子极好，把合同上的内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......”张文凯额头直冒冷汗。他现在才发现，原来在签署合同的时候，他就已经被这女人给套牢了。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她考虑进去了，现在想反抗都动弹不得。
“而且，我的作品有优先权。如果你拍得不让我满意，我会天天找人过来催你。接下来的几个月，你也不用接其它的工作了。是的。我说得很清楚了。这就是威胁。”
张文凯的脸色阴睛不定。他怎么也想不到，一个之前和他谈笑风声让人想入非非的性感女人，怎么转眼间就让人畏之如蛇蝎？
张文凯心里暗自叹息。这些有钱人真是不好侍候啊。他们高兴时，把你高高地捧在天上。你摆摆文化人的架子发发小脾气，他们都听之任之。
可是，你一旦惹怒了他们。他们就立即给你翻脸，把你当牲口一样的使唤着。稍微跑得慢了还拿鞭子去抽你。
“带童小姐去换汉服。我们去拍外景。”张文凯阴沉着脸，对助理说道。
等到张文凯也去忙着出外景的工具后，石磊小声问林秋沫，说道：“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，让他消极殆工？”
“他不敢消极殆工，只会拼了命的把作品给拍好。让我们满意不再找他的麻烦。枪杆子下出政权，高压下才能出成绩，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？”林秋沫自信满满地说道。这个女人是妖精，对人性的把握掌握的炉火纯青。
“不过，打了人一巴掌，也要适当的给他一颗糖吃。不然的话，他会把你记恨在心的。”林秋沫笑嘻嘻地说道。“回头我让人送他一份小礼物。他如果聪明的话，应该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真恐怖。”石磊苦笑着说道。和这女人比，自己的生活经验还真是太单薄了些。
“你是指我恐怖吗？”林秋沫白了石磊一眼，问道。
“我是指人心恐怖。”石磊回答道。人有什么好恐怖的？可是人心险恶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