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至此，盛天宸怕自己说太多，会引起反作用，不由抬手，扶了扶眼镜，声音里透着无奈，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盛又霆只是看着柳柳发疯，没有回答。
“如果你应付不过来，再叫我。”
盛天宸留下这句话，看了面色阴沉的男人，又看了眼不断砸东西的女人，最终狠下心来，转过身走出了病房。
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盛又霆和柳柳两个人，他阴沉着脸走到病床前，一屁股坐下，拆开烟盒在床头柜上顿了顿，稍稍垂首，衔上了一支，咬在了嘴里。
打火机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幽蓝的光点燃了香烟，淡淡的白色烟雾徐徐散开，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，半遮半掩住了他那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完美容颜。
重新抬眼，他看向女人瘦的有些过分，却力大无穷砸东西的身影，湛蓝的眼眸幽深的，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真实情绪。
只是隐隐有些错觉，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在等着，等着她发泄够了，等着她疯够了，就肯安心的待在他身边了。
而带上房门的时候，盛天宸没有立刻离开。
病房里不断传来东西砸碎的剧烈声响，他稍稍抬眸，看着紧闭的房门，心里五味陈杂，很不是滋味。
把柳柳折磨成这个样子，他觉得盛又霆也真是够作孽的，甚至有那么一瞬，他心里仿佛住着一只魔鬼，在叫嚣着，把她抢过来吧。
把她抢过来吧？
他愣了一秒，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：与其看着他们不断的互相折磨，还不如由他来结束他们之间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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