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件反射的回答过后,薛清一下子回过神来,慌忙道,“少爷,医生说了,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,必须留下来好好休养,否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……”
盛又霆冷硬的打断了他的话,“照我说的做。”
薛清担忧,“可是少爷……”
“薛清……”他侧过眸去喊薛清的名字,赤红的双目戾气深重,“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?”
薛清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?
待在他身边,只需要执行命令就行了,最不该的,就是多嘴多舌,更不该逾越。
否则,这个位置,恐怕他也待不下去。
程池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所以,薛清就算再担心,也只能把这份担心压在心底,“属下不敢,属下这就照少爷的吩咐去办。”
等到薛清离开,偌大的一间病房里,就空空荡荡的,只剩下了他一个人。
他觉得心底空的可怕,痛苦一点一点在侵蚀他的神经,他的细胞,他错了,错的太离谱。
他机械的抬起脚步,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另一间病房。
在看到病床上,抱着小猪佩奇玩偶,唇边带着甜甜笑容熟睡的人儿,他那颗空的发慌的心,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归属。
他坐在病床前,执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处,埋着头闭上了眼睛,柳柳,往事无法回头,我唯有用生生世世去弥补。
你会原谅我吗?
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,还会接受得了我吗?
会像现在这样,黏我,爱我,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吗?
我知道,这是一种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