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放弃追查,天仙子出现在你公司时,我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所以我又开始了调查,把当时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。相信天仙子是他们派去公司找以前车祸调查的资料的。”
“对,资料库那边是当年的事情。”
萧子安没有想到凌雄一直在查,不过他应该想到的。毕竟这是杀子之仇,凌雄不可能视而不见。
但是可惜的是,又是他们凌氏付出了代价,真的太惨了!
凌在炎虽然早晚都会离开,但是却不应该是这样死去!因为连再见都没有机会说出口,萧子安如果当天把他们留下来的话,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,也许凌在炎就不会死去。
“所以这跟当年的事情有关,他们想要毁掉所有的证据,不管是物证还是相关的人。他们要杀的人是你对不对?”萧子安看着凌雄,凌雄点点头。
“是的,要杀的人是我。只是在炎替我死了,我命大一些活了下来。”
凌雄痛苦地说着,他躺着床上,绝望的一天天过去。
就这样,三十天过去了。凌雄可以稍微下床走动,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,他联系到了一个人,那个人就是好了。
好了给了他一个位置,这个位置出乎意料的是望月岩。
凌雄想起萧子安曾经的预知,看起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。凌雄无意去打破命运,他也不惧死亡。
让司机带着他到了望月岩,他来到那块石头前等着。
今天有雨,下车的时候已经有毛毛雨,司机给他撑着伞。
“你到车上去等。”凌雄拉过他手里的伞,然后撑开来,交待司机上车。
司机说:“老先生,这会很危险。”
“我不会危险的,上车。”
他如果不是一个人,那么好了不会出现。司机没有办法上了车,凌雄一手提高拄着拐杖,一手撑着伞。
雨越来越大,打在伞上发出巨大的声音。
凌雄有些吃力,所以把伞靠着他的肩膀。
等了十几分钟,好了撑着黑伞向他走过来。
雨大,望月岩下的雾气也涌了上来。好了在雨中雾中显得莫名的孤寞。
“好了先生,第一次见面。”
“这只是你的第一次,凌雄先生。实在没有想到你会想见我。”
“死里逃生,当然想见你。”凌雄走动了几步,拖着他未全好的腿。因为年纪大,所以身体素质并不好。
“你发生的事情与我无关,与黑鹰无关。”
“那我同你理理,天闪和你有关系吧?天闪与郑辰有关系吧?郑辰与猛力、闪风有关系吧?”凌雄的三个问题,并不是问题。
他用一种很平稳的情绪说着,好了笑了出声。
“天闪确实和我有关系,但是郑辰,猛力,闪力与我没有关系。所以你不要想着拿这套来推到我的身上。”
好了问过天闪,天闪没有正面回答他,而且他还想从天闪口中知道蜕皮者的事情。
好了自己都有无数的问题,自然也不可能回答凌雄的问题,主要是他还不知道答案。
“我孙子死了!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,猛力想要杀的人是我。我可能快要查到他了!”
“那不是好事吗?你查到他记得跟我说声。我也修理下他,对了,你的孙女曾经来找过我。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!所以我今天也想问问你,你孙女与猎异者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猎异者是什么?”
两个人都在装傻,两个人也明白对方都在装傻,但是谁都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
凌雄像只老狐狸一样盯着好了,仿佛想从好了的身上知道些什么?
好了也是,他看着凌雄,也想知道些什么?
不过可惜的是,好了的异能并不像凌在炎那样,可以听心。
“你今天想知道的答案,我统统都没有。杀你孙子,伤你的人是不是闪风我都不确定。”
“可是我确定,就是他。十多年前,他杀了我的儿子与媳妇。十多年后,他杀了我的孙子。好了,我不管你们黑鹰组织拥有多么可怕的能量,我反正现在活着每天都是赚的,不介意跟你们拼命。”
凌雄说这话的时候,带着笑容,看似非常和睦的笑容。
但是这种笑容却让他觉得可怕,好了看着凌雄,并不比凌乔雪好到哪里去?
“凌雄,我不想与凌氏为敌。相反我觉得我们是合作伙伴。不过一起联手找到闪风如何?”
“跟你联手就能找到吗?你只是想让凌氏加入黑鹰而已!因为凌氏足够有钱,不是吗?”
“当然,否则你以为我今天凭什么来了?”
好了能跟凌雄见面,自然是想融合凌氏。大部分都是为了凌氏的钱,小部是因为凌乔雪会因为凌氏的加入而不针对他们。
凌乔雪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,蜕皮者。
到现在天闪也没有给他一个答案,这个蜕皮者到底是谁?
两个人在雨中,雨声很大,这也给了一个绝佳的掩护,让人听不到他们的谈什么。
远处,萧子安停着,他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。
他没有想到,凌雄会先于罗放实现他的预见。一开始,他只是想要保护出来的凌雄,可是车开着开着,竟然来到望月岩,所以他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!
纪博看着萧子安说:“雨很大,雷声也很响,不过没有闪电,天闪应该没有在附近。”
“在不在都没有关系!我们只是要保护好爷爷,你让手下的人都准备好,如果好了要做什么,立刻动手。”
“放心吧,萧总,都已经统统安排妥当。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老爷子的。”
他们对话持续了半个小时,最后凌雄拖着伤腿回到车上,然后让司机开车回去。
纪博问:“萧总,我们要跟上去吗?”
“不,我要去见见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
纪博打伞拉开车门,萧子安把他手里的伞也撑着,两个人撑着伞向好了走去。
好了看着一片白雾的望月岩悬崖,雾越来越大,人站在上面,就像罢身云海一般。
萧子安来到他的身边,说:“你在等我吗?
“并不是,我都不知道你来了!”好了继续看着那一层的白雾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雾,又或者深渊。尼采曾经说,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。”
“所以你想说什么?深渊在看我们吗?”
“不,我想说的是。也许我们过度想要看清深渊时,其实已经坠入深渊了!”
好了笑了笑,回过头看着萧子安。萧子安发现的他的眼睛变白,像银雨的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