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她想不出自己还做错了什么。
叶归云淡漠的问:“你是如何搅黄这桩婚事的,你自己心里没有数?”
如何搅黄的……
她讷讷的看着叶归云,咬唇不语,有些心虚,不敢直视他。
叶归云目光仿佛在喷火,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沉声道:“你想要解除婚约,什么办法不行?却在肃王府折腾这样一出阴诡手段,拿欢颜的命当草芥,解除婚约还不够,还想要她和吴家那小子一起身败名裂而死,玩的一箭双雕,你可真是够狠的啊。”
“她……”谢氏愣愣的看着叶归云,眼中有惊诧有不解。
叶归云又道:“欢颜究竟为何要嫁给晟王你心里有数,若非是你推波助澜,陛下和皇后又岂会想到把她赐婚给晟王,好在她活了下来,事已至此,我便懒得与你计较这件事,但是她到底是我的女儿,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置她于死地,谢湘兰,你真该庆幸你没得逞,否则我定要你的命!”
谢氏浑然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怨愤,怔怔的看着叶归云片刻,忽的笑了起来,讥讽道:“国公爷这样说,当真是让妾身刮目相看啊,您以前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个女儿的么?怎的如今倒是装起了慈父?在意起她的死活了?”
听见谢氏的话,叶归云脸色愈发阴沉,愤然斥道:“谁说我不在意她的死活,你别忘了,她到底是我叶归云的女儿,你亏待她我不阻拦,本也没指望你能改了歹毒本性善待她,但是却不代表你可以置她于死地,送她上绝路!”
谢氏愕然的看着他的一脸怒色,有些难以接受:“所以,你这么多年对她漠不关心,其实都是装的?”
叶归云不置可否,目光阴鸷的盯着她咬牙道:“随你怎么想,反正你今日给我记住一件事,以后最好安分守己,你若再敢挑战我的忍耐害我的孩子,再敢对她做什么,我便要你的命,别以为谢家和两个孩子就能护你一辈子,我若真的容不下你,谁也救不了你!”
说完,他便拂袖离去。
谢氏有些难以接受。
原来他是在意叶欢颜那个贱种的,所以这么多年冷落叶欢颜,只是为了迷惑她,正因为她以为他不在乎,才没有对叶欢颜下死手,所以,他的心里,是有叶欢颜生母的?
对了,若非如此,他那样天性凉薄的人,又怎会偷偷养一个女人在外面,与之生儿育女,一定是心里在意那个女人的,她就奇怪,他既然把叶欢颜养在外面几年,让人精心照顾,怎么被接回来后,就漠不关心了,原来是装的!
他对她冷漠无情,却在意别的女人!
怎么可以!
她谢湘兰一辈子都得不到的,怎么可以被别人得到!
……
因为叶归云等人归来,皇帝下令举办宫宴为他们接风洗尘,回来当日这些人风尘仆仆的都需要休息,多疑第二日,宫中夜宴。
叶欢颜悬梁刺股了十多日,也就因为这事儿,才得以暂时放假。
挺感激她那便宜父亲这个时候回来的,让她喘口气。
叶欢颜身着盛装,和元决一起进宫,正要一起去皇后宫里请安做个样子,去青鸾殿的途中,迎面而来几个人,为首的是一个华服金冠打扮的男子,长得俊美,有几分像谢皇后,清俊谦和又不失杀伐贵气,只一眼,叶欢颜就猜出了他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