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景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他既盼着她能喜欢他,与他两情相悦,可却又害怕,前者是之前,后者是现在,其实刚才他是有些高兴的,可也字数高兴了一下,就忍不住担心了,她如今这样,显然也是喜欢他的,那该如何收场?
拒绝,怕是不行了,她这性子,刚才那架势,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回头的,可不拒绝,会毁了她的,他怎么舍得她在他和家族之间左右为难?
司徒征道:“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,虽然我并不清楚唐玉儿的哥哥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却步了,可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心相知,如今你心悦她,她也对你有心,比起很多求而不得人,你们已经很幸运了,其他的,万物都可化解。”
不像他,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,终究是进退无路,确切似的说还是无路可进,他又不愿意后退。
她在得知他心意的时候,可谓避他如蛇蝎,那样抗拒又责备的眼神看着他,无声的控诉着他这份感情的悖逆和荒唐,之后对他避而不见,再之后,便是杳无音信,也不知道如今在哪里了。
比起他,叶景轩如今这样,已经是很幸运了,人生之幸,莫过于事事有回音,件件有着落……
叶景轩闻言,垂眸静思了一阵,随后后知后觉的抓到了重点,侧眸看向司徒征,狐疑:“你倒是对这些很有感慨,倒像是自己感受过了一样,话说回来,司徒,你该不会是也有爱而不得的人了吧?”
对于司徒征的那些事儿,他自然是不知道的,虽然俩人关系好,可值钱司徒征的感情隐藏的好,从来不会外泄,叶景轩自然就不会发现,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也隐瞒下来了,知道的人都在少数,他自然也不知道。
所以,如今看司徒征这挺有经验的感慨,总觉得不对味,这种认知,没受过点情伤估计都很难产生吧。
司徒征本想否认,可是想了想,也没什么好否认的,所以就默认了。
叶景轩都想呼一声稀奇,本想刨根问底,可是见司徒征明显情绪不高,挑眉道:“看你这黯然神伤的样子,我要是问你怎么回事,你应该也是不会说的吧?”
司徒征不置可否,他自然是不会说话,也不能说。
叶景轩懂了:“得,那我不问了,反正我现在自己一团乱,尚且不知道如何化解,也没精力理会你的事儿。”
主要是这东西这一看就是受了情伤爱而不得的样子,他总不好戳兄弟伤口。
不过话虽这么说,还是很好奇的,他们这几年到哪都如影随形的,可没见司徒征接触过什么姑娘啊,什么时候悄咪咪的盯上哪家姑娘了?这样突如其来的惊艳他??!!
于是乎,俩勉强算同病相怜似的难兄难弟,并立在这已然落幕的夜色之中,各自都诸多感伤。
要是有月亮就好了,说不定的俩人还能即兴发挥吟诗作曲……
……
叶欢颜和元决上街逛了一下,分别后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亥时了,一回来就听说唐玉儿回来了。
她还挺意外,立刻就去了唐玉儿住的院子。
一进到里面,就看到唐玉儿坐在榻上,然后垂头丧气的趴在旁边的小桌上。
许是听到有人进来,她看了来,然后忙坐直了身子,一派乖巧。
“表姐,你回来啦!”
叶欢颜嗯了一声,上前坐在唐玉儿对面,轻声问道:“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唐玉儿耷拉着头,闷闷的咕哝: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