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欢颜道:“年初父皇寿宴和皇兄登基大典时,北靖皇帝宇文烬便来到了郢都,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,一直徘徊在大启作乱,皇兄的死,先前安王的叛乱都有他的手笔,暗中兴风作浪,对大启虎视眈眈。”
“如今他就被明怀善掩护着藏在郢都不知名的角落,明怀善现在已经知道本宫查到他身上了,自从本宫查到他,派人盯着他,他便频繁往来于南安侯府,侯爷觉得,他这样是为了什么?”
南安侯嘴巴哆嗦:“是为了……”
为了让叶欢颜以为他和南安侯府关系的密切,怀疑他所做的一切南安侯府都参与其中,甚至怀疑自己这个南安侯叛国。
怪不得叶欢颜刚才第一句便是问他可有叛国!
叶欢颜点头:“对,他是为了将南安侯府推入万劫不复,只要本宫怀疑了南安侯府,怀疑侯爷居心叵测,本宫会因为忌惮侯爷的军权不直接问出这些疑惑。”
“不止如此,还会在侯爷归来后与侯爷暗中周旋,便不会动他,他便可拖延时间,有足够的时间掩护宇文烬逃出去。”
南安侯骤然一怒,脸色铁青的叱骂:“这个混账,若真是如此,老臣恳请公主立刻将其拿下治罪,绝不可再放任,不必顾念老臣,老臣身为大启臣子,一生忠于大启,绝容不下此等贼子!”
叶欢颜颔首道:“既然确定了侯爷当真不知情,本宫自然就不必忌惮了,自当处置了他。”
南安侯叩首请罪,痛心自责:“老臣无能,竟然任由此贼在麾下二十年,却不知其为何人,还将女儿嫁给他,提拔他至如今的权位,老臣有罪,恳请公主赐罪,臣自愿交还南境军权谢罪。”
就算他不知道,可明怀善是他的女婿,明怀善的罪过,便与南安侯府息息相关,不可能的事情上,他也没想独善其身,而且,也是他的过错。
当年明怀善入伍后,才一年便办了几件军功,才被他提拔为千夫长,现在细想那些军功都不简单,焉知不是自导自演的,还不知道有没有冤屈,而且这些年他不知道损害了大启多少。
叶欢颜笑笑,将南安侯扶起来:“这个就不必了,不知者无罪,既然侯爷不知,岂有如此牵连的道理,明怀善一人之过,处置了他也就够了,本宫还没有这么不顾是非,且大启需要侯爷这样忠直的人。”
南安侯连忙谢恩,本来铮铮铁骨的铁血老将,却有些老泪纵横。
他之前还担心这个公主主政会率性而为,没想到如此明理,让他内心十分宽慰。
叶欢颜道德修养,有些汗颜道:“实不相瞒,本宫原本也确实因此怀疑过侯爷,才投鼠忌器,也是侯爷耿直不阿的性情让本宫打消疑虑,侯爷既然敢为了大启安危如此直言质问,可见心怀大启安危。”
“而且到底是父皇信任数十年的人,便也与侯爷坦诚直言,先前的偏颇疑虑,希望侯爷不要见怪。”
南安侯忙道:“老臣岂会,公主的怀疑也是合情合理的,莫说公主,便是任何一个当权者在面对如此诸多巧合时,都会有疑心,老臣自当理解。”
叶欢颜笑:“侯爷不见怪就好。”
南安侯询问:“那公主殿下打算何时处置了明怀善?是即刻拿下他还是如何?可要老臣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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