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决点点头:“倒也是,那我明日和王叔蔡相商议着,就这么处理这件事吧,你也不用操心了。”
叶欢颜面容冷凝,道:“嗯,你和王叔他们好好商议,通报荣随之罪名时,不仅是附逆姬珣和策划谋逆的罪名,也要把他早年豢养死士,在父皇出殡归途与北靖人勾结,埋伏死士和安插杀手在禁军意图弑君等罪名也一一列出,成全他做叛臣贼子的心,让他求仁得仁!”
这样一来,便可说明荣随之早有不臣之心,并非因为对她爱而不得才谋反叛逆,两位先帝如此厚待他,他却早已心生反意,两位先帝刚驾崩,他便意图谋害新帝,其心可诛。
刺杀新帝不成,暗中联合安王姬珣谋逆,安王事败被杀后,荣随之逃匿,她却迟迟未曾宣告荣随之的罪名,只是封锁郢都不让他逃出去,却也给他留有余地,显是恩宽,这样也解释了她为何在安王谋反一事后便一直严控郢都。
但是荣随之不知好歹,一再兴风作浪,如今不择手段的谋害衡国公,又弑父灭族给她泼脏水,自然怎么也谴责不到她身上了。
元决顾虑道:“这样一来倒也可行,也可斩断他所有的路,一切都搬到明面上了,可是上官铎是与他共谋之人,只怕也要牵扯进来,我看你的意思,对上官家还是留有余地的。”
其实叶欢颜如今这样控制着上官铎,看似是防着他搞事情,也是对上官铎和上官家的一种保护,上官铎是该死,可是上官家不能毁在他手里,一旦上官铎沾染上谋反的罪名,上官家便保不住了,可叶欢颜显然不想拔除上官家。
提起这个,叶欢颜便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只道:“再说吧,先针对荣随之制造的麻烦做出处理的手段,别的先不管,如今上官铎翻不出什么浪花。”
“荣随之现在如同丧家犬,等下诏定罪通缉,他便难成气候,只要他没办法闹出什么,也不一定会扯到上官铎,至于上官铎该如何,过后再说吧。”
上官铎的死活她是不在意的,若是可以,她也想杀了上官铎,可是她不能不顾虑上官家,不能不顾虑死去的老国公,是有她嫂子。
她也好,姬氏也一样,尤其是她的哥哥,都亏欠了上官颖。
如果能维持现在这样,控制着上官铎闹不出什么事,也可以留他的性命,等这些事情完了,将上官铎圈禁,收回上官家的兵权就好。
地方边境的兵权,还是不能有这样一方独大的才好,倒不是这样真的不行,而是大启军制部署有些复杂,其他三方都是各方制衡君权分散,真正掌权的是上位者,便是潘家在南境作为军方之首,也并非说一不二。
可是上官家在西境,执掌数十万兵马,犹如一方霸主,西境几乎成了上官家管辖的封地,太过特别,也终归是不妥,正好借机收回来重新安排。
元决道:“那就先不管这么多了,明日我就按照以上所言的与那二位商谈,没问题就这么办了,对了,倒是有一件事,今早王叔提起,我忘了问你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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