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着宇文灼走了没多远,元倾城放开他,笑了下:“好了,甩开他们了,我们慢慢走着,说说话吧。”
“好。”
俩人并排走着,不知不觉,手就牵到一起了。
走着走着,元倾城随口问:“你和太子哥哥都谈了什么?是想让他暗中帮你么?”
宇文灼其实不想和她多说这些事情,免得她多思。
可见他一会儿都不说话,元倾城侧目,问:“不方便说么?”
宇文灼忙道:“不是,能有什么不方便的,只是事情略有些复杂,不想你知道太多,省得你心烦。”
元倾城好笑:“我又不问你细节,只是问你是不是让他帮你,有什么复杂的?我又为何会心烦?”
宇文灼颔首道:“嗯,是商量让他助我的事情,也商量了一下如何交代皇兄的死,好好想个局,把这件事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,助我铲除政敌稳固位置。”
元倾城了然,说:“确实你皇兄的死有些麻烦,真是死因是不能公之于众的,但是你带着他的尸体回去,不交代清楚也不行,你若是不想个法子交代了,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,这样便会阻碍你登基。”
虽然宇文烬的死确实是和宇文灼相关,但是明面上绝对不能有任何关系,所以这个事情就得另做文章,确实不好办,宇文灼自己办不来也正常。
谁知宇文灼说了句:“我不一定会登基。”
“嗯?不登基?”
宇文灼摇摇头,迷茫道:“现在还不知道,我是有这个打算的,我知道皇兄驾崩后,按照血缘正统来看,我是最有资格继位的人,但是若是继位,三年后就没那么容易脱身,而且若我继位,必定多的是人逼我立后纳妃,对我来说便是麻烦,我不能不考虑。”
“所以我是打算若是可以,我为皇兄过继一名皇嗣继位,我便摄政即可,等安定好局势,我再安排辅政之人,便可抽身离开,无需引起太大风波。”
“本身我若是继位,也是打算稳定江山局势后,寻个人禅位给他,我便离开,结果都是一样的,可若是后者,我只能寻一个能担当大任的,此人就不好找,诸多考虑因素,实在不易,而且难保皇权不旁落。”
“可若是为皇兄过继皇嗣,这个继承人就算是皇兄的孩子,会称他为父,作为他的传承之人,世世代代供奉着他,也算是为皇兄留个后,也让皇权不至旁落。”
这倒是个更好的途径,元倾城是赞同的。
她接着道:“而且这样的话,你原本是最有资格继承的,却没有登上那个位置,而是为你皇兄过继皇嗣,也可以消除许多你的嫌疑,你连皇位都不要,又何来杀他的理由?”
“这样无论如何,即便你和太子哥哥商谈的事情无法尽服人心,也不会有人质疑你为了夺位谋杀宇文灼,反而更让人相信,你们兄弟情深,也无形之中替你消除隐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