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齐齐望向言卿,言卿面色一僵,余光划过万苏苏的脸。
万苏苏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弧,那眼神仿佛在对她说,是她自食恶果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言卿猛然握紧玉拳,齐苏越!倒是她小瞧了这贱人!
“是你?”林氏沉下脸,这次她并不激动,眼神质疑。
因好奇宴长鸣此时面色,她余光扫去,却见他神情透着些许失望。
万苏苏略感玩味,失望前提是希望,难不成,他早知刺客是言卿的人?
言卿神情茫然,无措摇头,“不是卿儿,卿儿从未想过要害相爷。”
“这瓶药,你如何解释?为何会在你的枕下?”林氏逼问着她。
“卿儿不知,卿儿守了相爷一夜,连院子都不曾回过,不知是谁将药放到卿儿房中的。”
言卿咬着唇,犹如受了委屈,一边说着还一边明显看她一眼。
那眼神,明显是在暗示老夫人,是万苏苏陷害的她。
万苏苏轻嗤,玩陷害人的把戏?她可是祖宗。
没等老夫人受挑拨看来,万苏苏忧心道:“我记得刺客说过,药是在宴席前藏了起来的。”
所以,小婊砸即便一夜不回院子,也可能是她藏的。
老夫人动摇目光变得凌厉,言卿身子微僵。
万苏苏又轻声细语说道:“卿儿妹妹心善,是不会伤害相爷的,这等下药害人的下作手段定是另有其人。”
言卿看着她的眼神略带警惕。
慌了吧?
万苏苏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,随即似蓦然间想起什么。
“对了,我记得这酒是卿儿妹妹给相爷特意准备的,卿儿妹妹好好想想,除了你之外,可还有谁碰过酒?”
林氏眼神愈发不善。
言卿慌了,她是真的慌了,眼看陷害不成,自己倒要陷进去,言卿不得已将目光投向宴长鸣。
“卿儿不记得了,但相爷姐姐要相信卿儿,卿儿就算要给相爷下药,又岂会下在自己准备的酒里。”
他冷漠不言,任凭她委屈解释,仍旧无动于衷。
万苏苏挑了挑眉头,他这是——鉴婊能力提升了?还是磕了次脑袋,换了个人?
于此时,侍卫首领开口。
“属下还有一事未禀明。”他指着刺客,“昨日在逼问下,他说,待那人摔了杯,方可行动。”
宴长鸣耳力极好,刺客破水而出时,他确实听到摔杯声,且方向来自言卿所坐的位置。
他眉头微蹙,心下已笃定那人就是言卿,可仍不解,她为何要这么做?
此时的言卿,可谓百口莫辩,再不知如何解释。
而万苏苏又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。
“倒是巧,我记得卿儿妹妹手中茶杯一落地,刺客就出现了的。”
她话音刚落,啪得一声,熟悉的巴掌声响起。
当然,这次挨打的人不是她,而是言卿。
林氏怒目一沉,“果然是你!鸣儿待你不薄,你虽为妾,可鸣儿从未将你看小,你竟恩将仇报,暗害我儿。”
万苏苏红唇微勾,便因妾不成妾,心中有了不该有的念头,为了这个念头,自然就不折手段。
说到底,原文里,言卿对齐苏越百般加害的原因,全是因为宴长鸣。
看着言卿摔坐在地,嘴角流血,百口莫辩,她心里舒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