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半个月过去,谢觅松已然健步如飞,不过在外,他仍然做出不良于行的模样。
这一日,凌树蕙为他熬好膏药,见他手里并没拿着琴谱,而是捏着张薄薄信纸。
“太子府出了点儿乱子,表哥知道叶先生医术通神,要我们带他去一趟。”
谢觅松见她进来,毫不避讳地将信纸展示给她看。
凌树蕙略微瞥了一眼:“今日就去吗?”
“能让表哥这么急着送信,肯定不是小事,我们还是赶紧过去为好。”谢觅松揉揉眉心,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担忧。
凌树蕙也知道,太子是谨慎的人,若非万不得已,定不会致信谢觅松。
她迅速派人将叶丁子叫来,和他说明情况。
“先是世子,又是太子,堂堂皇家,没御医的吗?”叶丁子不悦地抱怨。
谢觅松如今温和了许多,叶丁子如此抱怨,他也并不生气,只笑道:“且不说御医之中太多滥竽充数之辈,太医院中盘根错杂的关系,也不能让人放心。哪里比得上先生,医道通神,高风亮节。”
叶丁子啧啧感叹:“真不知道你们这群天潢贵胄是怎么想的,好好一个太医院,不养着专心看病,反而用来结党营私,真叫人摸不着头脑。”
感叹归感叹,感叹过后,他还是上了马车。
那可是太子啊,他一介草民,哪里能推拒得开。
凌树蕙也换过一身丫鬟服色,陪着谢觅松一同前往。
即便是在太子府内,谢觅松仍旧坐着轮椅,与从前一般无二。
“叶先生。”谢崇阳果然着急得很,一听到消息直直迎上前厅,对着叶丁子深深行了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