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立刻派人前去调查太子妃的平安脉记录,回过头来问道:“何以见得是有人蓄意陷害?”
这回叶丁子终于肯出声了:“红花、益母草乃是滋阴补气的药物,若是太医所开药方,定然会严格按照君臣佐使之道,调阴补阳,来弥补太子妃寒气过剩之状。可是据我们俩刚才的诊断,娘娘体内寒气非但不曾被抑制,反而越发明显,心火虚弱,肾水高扬,这显然是有人暗害。”
太子也不是蠢人,很快就想通了凌树蕙暗示的意思:“有人用红花令太子妃受孕,是想要借助妊娠之机,令她一尸两命,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凌树蕙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。
“幕后人知道我们何时行房,也能将红花神不知鬼不觉地投到嘉宁饭食里,显然是我们身边的人……”
凌树蕙脸色微红,她也就暗示了那么一两句,没想到太子还真就猜出来了。
“罢了。”太子虽然眸光凝重,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,他命小太监给两人包好赏银,笑道,“今日麻烦两位来看诊,小小心意,还请收下。”
凌树蕙和叶丁子连连道不敢。
太子叫人带叶丁子去前厅吃茶,凌树蕙则回到谢觅松身边。
“大嫂还有救吧?”谢觅松立刻问道。
刚才几人的谈话,他听到了零星几句话,大概也能推知到事情全貌。
太子叹了口气,望着谢觅松担忧的双眼:“表弟,为兄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表哥但讲无妨。”话说出口的同时,谢觅松突然明白了太子要说什么。
“可否将玉姑娘留在太子府,贴身照料嘉宁?”果然,太子有些歉疚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