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千城支支吾吾,不知该如何回答,说出宁娇的身份,显然不合适,可马六咄咄逼人的架势,非要给个说法才行。
“主子,不是我马六心眼多,而是这小子实在是太可疑了,还不知地位尊卑,总要给点教训才行。”
马六捶了捶身上隆起的肌肉,丝毫没注意陈千城别扭的神色,抬脚就要进去。
迎面撞上走出来的宁娇,她刚刚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,神色淡然。
“这位马兄弟好像对我颇有微词,想必是误会了,小的只是负责主子的衣食起居罢了。”
她后退一步拱手道,态度上让步,不想跟他过多牵扯,免得引起更多的麻烦,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宁娇给陈千城使眼色,让他帮忙说话。
“对,没错,这几天事情太多,我特意找个人,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明白人都能听出他的不悦,宁娇松口气,希望马六能识趣,不要再揪着她不放。
可马六一条胡同走到底,就是不肯松口,上下打量她一番,带着浓浓的嫌弃。
“就凭你,还伺候主子,要是遇到危险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,除非你真的有几分本事,能让我心服口服。”
宁娇嘴角抽搐,心里咋舌,这人真是一根筋啊,非要找出点证据把她弄走才行,要不是马六形象不允许,她还以为马六对陈千城有点什么别的想法。
而陈千城彻底恼了,他完全不给自己面子,衣角被轻轻扯住,他垂眸看去,宁娇小幅度摆摆手,让他现在先别发火。
他只能阴沉着脸咽下这口气。
“马兄弟有何高见,不防说出来,要怎么样做才会让你觉得有资格做主子的随从。”宁娇憋着笑,觑了陈千城一眼,眼底的促狭一闪而过。
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人抢着做人随从,还真是新鲜。
马六素来厌烦这些酸臭言文,也没发觉二人的小动作,低头思索片刻,粗声道:“自然是比武,武艺高强的人获胜,如果你输了,不仅从主子身边离开,还要给爷磕三个响头。”
“简直胡闹!”
不等宁娇反对,陈千城最先冷声驳斥,“马六,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为难小小的书童,说出去也不怕丢人。”
马六被骂得本能低头,可很快又梗着脖子辩解:“我这都是为了主子好,万一他真的心怀不轨,主子就知道我的用心良苦。”
宁娇垂眸敛去心思,心中冷笑,马六是对陈千城忠心不错,但不否认他还带着自己的小心思,如果真的全心全意为他好,输了直接让她滚就是,磕头这种夹带私货的事大可不必。
“那如果是你输了呢?”
“我不会输,你到底答不答应,磨磨唧唧像个女人一样。”
宁娇笑容不变,从陈千城身边走出来,凉凉斜睨他:“我答应也行,不过……总要按照我的规矩来,不能事事都由你说的算。”
马六还算有点脑子,没立刻同意,警惕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既然你说要考验是否能够伺候主子,那就不能比试武艺,毕竟保护主子是你们的本分,而作为书童,除了起居之外,那就是琴棋书画,主子问起来时能够第一时间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