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钟楼也很少看见宁娇这种模样,他神色有些微滞,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把她重新抱在怀里,声音压低了许多:“你今日这样和我说话,我才觉得你整个人都是鲜活的,若是再像前几日那般奄奄的,我怕是都要替你仔细的请来大夫,叫她看看你是不是快要不行了。”
“若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我觉得我才是真的要不行了。”
宁娇前面还为他的动作而觉得感动,后面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就忍不住的一巴掌呼了下去,不过到底是因为生着病全身都软绵绵的,就算是气势十足,在打上去的时候还是如隔靴搔痒一般。
薛钟楼对于她的反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,甚至还有些开怀地笑出了声。
他们夫妇二人这些日子倒是忙中偷闲,每日都在床榻上要讲许久的私话,只是他们二人的日子过得安逸,风朝就不是那么开心了。
待风朝见宁娇身子好了许多之后,才在她喝药的时候推开了门,见薛钟楼一脸温柔的给宁娇喂药,差点没直接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,过了许久之后才是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们夫妇二人在屋子里每日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也就罢了,我本来也管不着,可是既然开了这个饭馆,怎么着,你们两个人也得有一个出来主事吧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当中颇为幽怨,宁娇颇为不仗义的笑出了声,喝完药之后才说的道:“我们两个人都已经商量好了,我生病的这些日子,薛钟楼会去管理饭馆的。”
“既然说了,那就要去做,整天躲在这屋子里,算怎么回事?现在你药喝完了,我可就带着你夫君出去了。”
风朝我们就不喜欢管里外面的俗事,但是无奈这件事情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,每天不想管也得管,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找到一个有力的帮手,又是和饭馆有直接的联系,他轻易不可能松手。
于是直接就打抱把薛钟楼扔进了饭馆去,风朝可不是一个半点事情都不了解的傻子,薛钟楼。在经商方面有多大的天赋他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于是离开没有多久之后,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回去找宁娇:“这是厨房刚熬制出来的,里面放了你说的那些什么火腿丁,我自己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味的,不过你教厨师的,想必你自己应该还行。”
宁娇把那碗热腾腾的粥接过去之后,小心的喝了一口,很满意粥的味道,不过她倒是对风朝这般殷勤的动作难得的觉得有些好奇:“你离开之后还特地为我端一碗粥过来,怎么,生怕我没了人照顾之后饿着吗?”
“这种事情怎么是我该担心的?而且,而且咱们两个人是表亲,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,我若是不照顾你,这普天之下你还能依仗谁,总不得受了别人的欺负之后掉着眼泪去找你爷爷吧。”
风朝听她说完之后就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:“咱们两个人的关系可是不一般,而且你现在混得这么差,我这个混的好的要帮助你一些,也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。”
“你说你是一个乐师,也算的是皇族中人,怎么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?”
宁娇实在是觉得讶异的很:“莫非是你母亲在生你的时候想着要把你教养成一个心思深沉的,却在这路途中一不小心拐了弯路,让你成为了如今这般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