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看着郎中给魏仪诊脉,宁娇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自己手中的香帕,见郎中一直没有说话,她忍不住睨了一眼薛重楼。
后者察觉到了宁娇的目光,他伸手将宁娇娇小的手给抓在自己手心内部,低声哄道:“没事的,魏仪定然会没事的。”
薛重楼知晓自己这一番话没什么可信度,但如今也是暂时能安抚众人情绪的最好的一番言语。
宁娇轻轻的点了点头,她抿了抿嘴,抬眼见郎中已经为魏仪诊脉完毕,只不过眉头上的紧缩表示不怎么乐观。
见此,宁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呼吸了,她连忙询问郎中,“这位大夫,不知我朋友的情况到底如何了?”
郎中摇了摇头,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宁娇,在扫了一眼众人,迟疑片刻,最终将自己心里的话尽数告知给他们。
“这位公子中的毒,十分猛烈,我也束手无策,只能告知你们,这要是三日之内得不到解药的话,这位公子就会有性命之忧,你们且看着办吧。”
宁娇闻言,直接傻傻愣在原地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回过神来,看向那郎中,立即问道:“如果我们将城中的药草拿过来,你可否医治的了?”
那郎中脸上立即露出责备的神色,他侧身指了指魏仪,“他就一人,虽看外边乃是身份尊贵之人,但百姓们难不成不是人?”
“如今裕昌中的百姓们本就艰苦,时不时就会有人生病等等,发生一切症状,许多医馆也正因为如此,药材存余不足,如果尽数都被你们拿走之后,那裕昌的老百姓该如何是好?”
此话直接点醒了宁娇,她看了薛重楼一眼,眼底满是对魏仪的担忧。
魏仪和他们一路来到这里,路上经历了许多,他们早就视为魏仪为手足兄弟一般,如今兄弟在眼前受这个苦难,他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城主见此,连忙上前打圆场面,他连忙将郎中请出屋子,并给他支付了一笔银子。
郎中瞧着银子富裕,这才冷哼一声,速速离开了。
“如今魏仪乃是我们最值得期待的君主,他不能有事,不然的话,一切都完了。”宁娇低声说道,她对当下的局面有些不知所措。
薛重楼也心知魏仪的重要性,他眉头紧缩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深呼吸一口气,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骨。
此刻容赦踏进屋子,一进去,就感觉里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,他微微一愣,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。
“主子,你们怎么了?”
他方才在外边办着事情,如今口舌干燥,连忙走到桌子边缘,倒了一杯茶水,连忙抬头一饮而尽。
等容赦喝的痛快之后,扭头看见魏仪仍然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的,而先前请来的郎中也并不在这里。
随后容赦瞧见宁娇和薛重楼的脸色极为的差劲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,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边看着他们夫妻二人。
“太子殿下,莫不成已经..”
宁娇闻言,立马对着容赦轻轻的摇了摇头,她低声说道:“郎中说,三日之内没有解药,他便有性命之忧,如今我们正愁着该上哪儿去拿解药来医治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