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胡闹!”
宁娇吃力把他扶起来,坐在最近的椅子上,特意拿过床上的软垫放在他脚下,让他舒服点。
“明知道自己脚不好,非要逞能,现在是下地的时候吗?”
她嘴里念念叨叨,仔细查看薛钟楼的脚,深怕遗漏半点差错。
“我没事,刚才没用力才摔倒,这点小伤我还能受得住。”
薛钟楼温柔了眉眼,拉住她的胳膊让她站起来。
“你闭嘴,幸好没用力,否则骨头又断一次,小心接不回去,给我看看身上,有没有其他的伤口。”
宁娇难得板着脸,没顺着他的心意,抬手作势就要掀开他的衣服,被薛钟楼挡住。
“大白天的,你就忍不住了?等我伤好了之后再……”
肩膀被不轻不重推了一下,不疼,就是心里痒痒的,像是被一只小手抓住。
“还跟我贫嘴,我多担心你啊,你受伤我就不心疼吗?你再这样的话,疼死我算了。”
宁娇气的眼眶湿润,连忙侧身背对他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,同时又在心里唾骂自己,怎么这么不争气,说两句话都要哭!
“乖,给我看看,你这样我也心疼,我动不了,你舍得吗?”
“你都舍得我心疼,最好你也受着,看你下次还敢不敢!”
薛钟楼低声求饶,心涨得酸疼:“不敢了,我保证好好养伤,你不让我下床,我绝对不会,现在好点了吗?”
宁娇斜睨他,双颊微微鼓起,想了想,还是气不过。
“我下午有事,看不了你,就要看你的自觉行了。”
她微微抬起下巴,带着些许骄傲。
薛钟楼顺势拉住她的手,皱眉说:“不是不生气了吗?怎么还不能过来看我?”
他就想她留在身边,开口打算继续赔罪,就被宁娇捂住嘴巴。
“我是真的有事,我保证,一定会让你很快站起来,跟以前一模一样。”
她目光凝视他的眼神,宛如坠入星光当中,就想当场沉浸。
“好,那我不打扰你,给我拿几本书,打发时间就行。”
“行,我去给你找找。”
宁娇说完,又给他扶到床上,吩咐外面的人仔细盯着。
吩咐好一切,她去找了木匠,商量之前说好的轮椅。
“现在做肯定来不及,我就一个人,日夜不停都做不出来。”
木匠为难说道,身处一堆木屑当中,轮椅挺大,还是个细致活,哪里来得及在短时间做出来。
宁娇要的急,毕竟薛钟楼现在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,整天睡在床上也不是个道理,有了轮椅,好歹还能推出去看看风景。
“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我帮你,大活我做不来,搭把手还是可以,我之前也有点经验。”
“这怎么使得,这种粗活,你做的话,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“不用在意,能干活就好,有问题你直说,我也当学徒,还要叫你一声师父。”
宁娇笑着打趣,木匠还是有些拘谨,架子放不开。
她也没多说,越说越紧张,索性坐下来帮忙,做得多了,也就能适应了。
宁娇很谦虚,不懂得就问,手脚也麻利,木匠下意识使唤她,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学徒。
见她真没在意,木匠也松口气,继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