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薛重楼的腿并未恢复,多在外头吹风顾然不好,宁娇便推着他回到屋子里,正准备收拾桌子上混乱的书籍,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她愣了一下,快速的先将自己面前的几本书籍给整理好,转身开了门,瞧见站在外头的是容赦,宁娇愣了一下,笑道:“怎么了?”
容赦脸色较为难看,他看了一眼屋子内部,低声问道:“主子睡着了?”
话音刚落,薛重楼的身影出现在容赦的视线里,他坐在轮椅上,抬眼看着容赦,瞧着容赦难看的神色,微微蹙起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薛重楼不解的问道,他手控制住轮椅,使轮椅朝着容赦和宁娇这一方面过来。
后者瞧着,立即将自己方才知晓的事情告知给宁娇和薛重楼,“宴会结束后,褚卫卿收藏的古画被人调走了,还送了个钟回来,褚卫卿如今正气在头上。”
宁娇微微皱起秀眉,她对此有些不解,好端端的偷了一幅画,又送回一个钟作甚,只是寓意送终二字?未免也太过麻烦了。
不过她并未多想,对宁娇而言,如今速速前去查看一番才最为重要,在这里空想也不是个事儿。
“行,待会我便和薛重楼一同前去褚卫卿那边瞧瞧,在这边一两句也说不清楚。”
说的同时,宁娇准备进屋将一些东西拿上,当她转身时,却瞧见容赦和薛重楼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自己。
她微微一愣,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对他们二人眨了眨眼睛。
容赦见此,无法,用眼神示意薛重楼那个方向,宁娇见此,立即反应过来薛重楼如今很是不方便,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有些尴尬的笑道。
“方才忘记了这件事情,薛重楼,你在屋子中好生休养,我和容赦前去查看一下褚卫卿那边的情况。”
薛重楼虽然心中略有些不爽,但也没说些什么,只是沉着脸色,将轮椅换了个方向,留给二人一个背影。
宁娇忍不住低头轻笑一番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连忙转头看向容赦,“你可有去告知魏仪?”
后者轻轻的摇了摇头,他见宁娇想要去通知魏仪,连忙唤住,“太子殿下如今忙的很,估计跟我们去不了。”
宁娇闻言,不经意的挑了挑眉,她刚想问,却突然想到魏仪近日都在整顿裕昌百姓们的生计,忙的头不沾床的。
她方才太过心急,倒是忘记了这事。
想到这里,宁娇忍不住摇了摇头,她抬眼看了一眼容赦,立即让容赦跟着自己离开此地,前往褚卫卿那。
二人还未踏进褚卫卿的房间里,在外头就听见褚卫卿骂骂咧咧的声音,宁娇侧脸睨了一眼容赦,推开门,跨过门槛走了进去。
褚卫卿听见动静,扭头看去,见是宁娇,压住心头的气愤,走了过来,不解的问道:“不知你们二人突然前来,是因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