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案发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,所有的证据他已经全部毁尸灭迹了,即便是公孙剑把平墨县翻个底朝天,那也不可能会找到证据的。
“也就是说,人,是你杀的了。”眯着眼,公孙剑不给张长寿什么反应的时间,又是问道。
“是我杀的...”这话刚一说出口,张长寿愣住了。
他竟然自己承认了!
吓得他赶紧又是改口辩解道:“人当然不是我杀的,但是只要大人您拿出证据了,那我也无话可说了。”
只可惜,有了第一次承认,那么第二次承认也就不远了。
所以,公孙剑又是继续问道:“那么,也就是说人游敬是你杀的了?”
话虽然又重复了一遍,但是却是公孙剑的计策,他想让张长寿着急,露出破绽再针对。
“大人,您认为是怎样就是怎么样吧,反正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,专门欺压我们这些百姓。”说到后面的时候,张长寿故意大声冲着外面的百姓喊。
他希望有人来声援他。
只可惜,门外的百姓可不会上了张长寿的当。
不说刚才张长寿说人是他杀的,已经让门口的百姓有所怀疑了。
而且倘若最后凶手真的是张长寿,那么他们这些阻挠官府办案的人,虽然不会进去蹲几天,但却要罚几百文钱。
对于一年才有几两银子收入的他们,自然不想无缘无故被罚钱。
毕竟几百文钱也不小,拿着这些钱给老婆孩子吃顿肉不香嘛?
也正是因此,张长寿的话音刚落,门口的衙门一点动静也没有,甚至还有几位想要离开这里。
毕竟热闹虽然好看,但有时候可是要花钱的啊!
这一幕让张长寿不仅有些不知所措,同时心中也升起了无名之火。
另一边,见到张长寿开始有些暴躁了,公孙剑趁热打铁,继续问起了刚才那一句听起来很无聊的话:“张长寿,人,到底是不是你杀的?”
谁知,这句在平常人听起来很无聊的话,直接点燃了张长寿心中的火气。
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公孙剑,大吼道:“人是我杀的,是我杀的,游敬他骂我老不死的,我就用雷公藤把他给毒杀了,怎么样?还要问什么?”
听到张长寿的这句话,公孙剑这边开心了,而张长寿本人却傻眼了。
他刚才不仅承认了杀人,甚至还把案件起因以及犯案工具都交代了。
忍住心中的笑意,公孙剑趁着张长寿还在发楞的时候,问向了身边的汪辉,“公孙县令,游敬是何种毒药致死的?”
不愧是大周的县令,反应就是快,汪辉赶紧大声回答道:“禀大人,游敬是被雷公藤毒杀的。”
他之所以要大声,不仅是说给在衙门里的各位衙役听,而且也在在给衙门外的百姓通告。
人,是张长寿杀的。
这边,看公孙剑两人想要把罪给订死,张长寿自然不乐意了,他还想再活几年呢?
所以,当即就要反驳解释。
只是很可惜,还没等张长寿说出话来,游家的父子俩就跑了过来撕扯着张长寿。
“你还我儿子的命来!!”
“我要给我大哥报仇!”
虽然说对于游家父子俩的助攻很欣慰,但公孙剑也不可能让张长寿死在衙门里。毕竟证据还没到手,倘若张长寿现在死了,那绝对会平生波澜。
其实,不等公孙剑这边发话,那边的汪辉就已然派衙役去阻拦游家父子俩了。
毕竟案情刚刚出现点苗头,甚至凶手都已经锁定了,他自然不想出现什么意外。
“大人,小的真的没有杀人,请大人您明察啊!”人刚一分离,张长寿赶紧哭丧着脸冲公孙剑辩解。
此时的张长寿也不敢自称小老儿了,直接称小的,看样子张长寿已经开始害怕了。
只可惜,他害怕也没用,公孙剑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他。
所以直接冷冷的问道:“张长寿,雷公藤你藏哪里去了?”
只要雷公藤找到,那么大堂中间已经不敢坐下的张长寿,就百口难辩了。
“大人,小的真没有杀人啊!!问我刚才只是一时口急罢了。”张长寿继续辩解。
人都是惜命的,他也不例外,只要证据没有,他就可以活命。所以,张长寿一点口风都不敢暴露出来。
只是,既然破绽已经暴露出来了,公孙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。
所以直接冷笑道:“张长寿,你刚才若是口急,那为何会知道游敬是死于雷公藤呢?”
也不知道下面的张长寿是怎么想的,见公孙剑问这个问题,竟然以为公孙剑刚才一直都是在诈他。
所以,赶紧解释道:“大人,我是猜的,其实我也不知道游敬的死因。”
看着公孙剑那审问的眼神,张长寿怕自己回答的不周密,又赶紧说道:“大人,这是真的,毕竟我大周官员保密性还是很强的。”
说到最后,刚才还在骂大周官员的张长寿,竟然不知羞耻的夸赞了一下。
对此,公孙剑可以理解,毕竟人在生命面前,什么面子都可以丢。
不过,理解归理解,该办案还是要办案的,更何况想要回京城,那么就需要政绩点。
眼前这个张长寿就是一个活着的政绩点,虽然年纪大了点,但公孙剑也不会嫌弃的。
“张长寿,你为何仅仅凭借游敬一句话就把他给杀了,难道你们这乡里乡亲的感情就这么薄?”公孙剑没有搭理张长寿的辩解,继续询问着这个让他很好奇的案件起因。
毕竟在大周因为出行困难,所以很少会有人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