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心微微收紧，因为过大的力道，指关节都在微微泛白。
这段时间，他和叶蔓蔓是陷入了彻底的冷战之中。
加上手中的事情一件堆一件，商慎言没时间回到别墅，也清楚现在回到别墅，面对叶蔓蔓的时候会发生什么。
所以商慎言并没回去。
就算不在季笙笙这里，他也可以在花都另外一套公寓或者在酒店，甚至在办公室。
但是叶蔓蔓总有办法能逼着自己出现在她面前。
就好比现在他看见的照片。
商慎言很清楚的知道，叶蔓蔓手里绝对不止这几张，她在逼着自己回去谈判。
是他小看了叶蔓蔓。
而商慎言也可以清楚的判断，这些照片，也并没任何ps的痕迹。
是真实的。
但是商慎言却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的，照片中的季笙笙看起来有些迷离，但是更多的又显得兴奋，说不出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。
又有些像是被人下了药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书房外传来敲门声。
商慎言无声无息的关掉了页面。
季笙笙的声音出现在商慎言面前，已经换了正常的睡衣：“给你煮了咖啡。但是还是不要熬夜的好。”
商慎言看着放在一旁的咖啡，负手而立，而后才看向季笙笙。
季笙笙被看的有些紧张，下意识的问着：“你干嘛这样看我？”
“我要出去一下。”商慎言平静开口，“临时有些意外事情发生，你在家里，晚点我会回来。”
这也算是安抚季笙笙的情绪。
季笙笙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商慎言，眼睛一瞬不瞬的：“慎言，你是不是要去她那里？”
除了叶蔓蔓，季笙笙想不出谁能在这个半夜三更的点，找商慎言。
何况，女人的直觉一直都很精准。
商慎言意外的没否认：“是。我要回去一趟，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季笙笙压着脾气，但是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商慎言，“你只能留在我这里，慎言，你只能在这里。”
就好似只要提及叶蔓蔓，季笙笙的情绪就会变得极为的不稳定。
她的手一直抓着商慎言，怎么都没松开的意思。
眼神更是楚楚可怜。
丝毫不让人怀疑，若是商慎言转身走出去，可能下一秒季笙笙就会爆发。
但商慎言却很淡定的看着季笙笙，而后反手牵住了季笙笙的手腕：“我必须回去，不然的话，你更无法接受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季笙笙摆明了不相信，就这么拧眉看着商慎言。
商慎言的口气没发生任何变化，一字一句的守着：“她手里有你的裸照。应该是你在欧洲被人带走的那一次拍下的。”
季笙笙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那是一种惨白和惊愕。
她比谁都清楚，这些照片若是被曝光的话，她要面临什么样的舆论风暴。
当年的事实已经无法还原，照片里的自己，因为被控制的原因，看起来完全都是自愿的，大家就只看自己看见的，不会再深思什么。
那时候的舆论都可以把季笙笙压垮。
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。
“她没公开，就证明我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，我不回去的话，把叶蔓蔓逼急了，她也是可以破罐子破摔的。”商慎言淡淡开口，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明白吗？”
言下之意，叶蔓蔓现在什么都没有了。
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毁了所有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