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祈默也不是多事的人，很快就点点头，让助理带叶蔓蔓去准备，他很快进入手术间，利落的做着术前的准备。
很快，叶蔓蔓换了衣服，被护士带了进来。
她面无表情的躺了上去。
何祈默倒是没说什么。
手术间内传来的是器械碰撞的声音，在静谧的空间里，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显得渗人的多。
只是叶蔓蔓并没任何反应。
流产手术很快。
还是何祈默亲自来，就更不用说了。
但是那种疼痛，因为少了麻醉，还是存在的，只是在叶蔓蔓可以忍受的范围内，她一声不吭，就只是用手抓着一旁的扶手。
那眉头是拧着的。
终究还是怕疼的。
“再一分钟就可以了。”何祈默安静的开口，好似用聊天的方式来安抚叶蔓蔓的情绪。
身为医生，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叶蔓蔓此刻的紧绷。
叶蔓蔓嗯了声，额头上汗涔涔的，倒是接着何祈默的话继续说了下去：“何医生，你一个男人为什么会选择产科？”
这下何祈默挑眉，似笑非笑的：“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产科？”
叶蔓蔓也奇怪的看着何祈默，这人现在做的不就是产科的事情吗？
“这是小手术，任何一个医生都会，再蹩脚的医生可能都可以处理得很不错。”何祈默笑，“若不是我朋友把你介绍过来，我是不会接这一摊子事情的。”
言下之意，叶蔓蔓是个例外。
叶蔓蔓倒是好奇了：“那你是做什么？”
“脑科。”何祈默淡淡开口。
叶蔓蔓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怎么看怎么都违和。
但是叶蔓蔓倒是也没开口说什么。
而何祈默说的一分钟，那就真的是一分钟。
一分钟后，何祈默停下所有的动作，这才看向了叶蔓蔓：“好了。胚胎处理干净了，你要看一下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叶蔓蔓拒绝了，没什么好看的。
何祈默点点头，把装着胚胎的器皿直接拿了出来，而后才看向叶蔓蔓：“要注意的事情，护士会交代你。没太大问题的话，观察半小时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叶蔓蔓嗯了声。
她坐了起来，有些吃力。
何祈默倒是绅士的扶了一把。
叶蔓蔓道了谢谢，也倒是没因为何祈默是男人而有任何的别扭。
休息室就在隔壁，倒是也不太费力。
而手术室的门隔绝了一切，完全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动静。
何祈默的速度自然比叶蔓蔓快的多，他率先朝着手术室外走去，走出去的时候，就看见自己的助理紧张的站在面前，外面才还有一道门。
“出了什么事？”何祈默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。
“何医生，外面有个人，说自己是叶小姐的先生。”助理显然是被吓到了。
何祈默挑眉，嗯了声，叶蔓蔓倒是刚好走了出来，自然也听见了。
她的眉头拧着。
她知道自己流产的事不可能瞒得过商慎言，但是也没想到商慎言竟然这么快，这头尾还没多久的时间。
是哪里出错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