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的一声,王中珏打开了房门,看到院内的一切,装作惊讶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,昨晚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你没听见?”婆婆问道。
“也许是太累了,睡得太死,没听见”王中珏回过头,又问,“上官老弟,你昨晚听到什么没?”
“听到了什么了?”上官睡眼惺忪出了房门问,当他看到院子里两位老人时惊恐地指问道,“这是怎么回事,昨晚还好好的,早上怎么有两个人,还是死的?”
随后出来的和上官一起来的人也吓得大叫一声:“啊,这是怎么了,还死了人!”,他是真的被吓着了。
刘完虎也出了马车,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,长长地打了呵欠道:“昨晚是不是进了强盗了,打打杀杀的,吓得我愣是没敢出车,也没有睡着。困死我了!”
盘龙二老互相拥抱着,安详地死去,就像是睡着了一样。也许他们突然想通了人生的真谛,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去;也许他们是报仇无望,别说五年,就是再练个十年八年仍然不刘星辉夫妇的对手,与其在仇恨中活着,不如带着仇恨绝望地死去,真正地解脱了!也许仇恨是压垮盘龙二老的最后一根稻草!
刘星辉突然也感到百无聊赖,多少年了,夫妻两人杀了盘龙二老的宝贝儿子,就过上了逃亡的日子,整天提心吊胆,精神高度紧张,现在盘龙二老突然死去,就好像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,这么多年的日子都是为盘龙二老活着一样!
“我们现在干什么,我们干什么去?”刘星辉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断地说!
婆婆见状,急忙过去握住刘星辉的手温柔地说:“星辉哥,我们做的事还很多啊,我们现在可以安心地一起散步,一起聊天,一起养一群小鸡,看着他们吃食。一起种菜,锄草,浇水,我们可以安心地生活,再也不用怕有人会认出我们……”
“可是他们就死了,我们并不想杀他们啊,怎么就这么容易地死了呢?”刘星辉也是老泪纵横,不知是喜欢的流泪,还是悲伤地流泪,五味杂呈分辨不出!
“星辉哥,盘龙二老不是我们杀的,是自己杀死了自己,仇人已经死了,我们高兴才对”婆婆顾不得还有人再场,她将刘星辉揽入怀中,轻轻地拍着背安慰,就像一个母亲安慰自家的孩子一样,其实男人看似强大,但有时比女人更脆弱,更需要安慰。
“看看,这就是你们男人真实模样?”上官用下巴指指,笑着说。
“对啊,男人们都一样,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,看起来好强大,其实他们更脆弱”上官跟随忙接上话说。显然他在替上官掩饰什么。
“呵呵,两位好像自己忘了自己也是男儿身似的,这么对男人有成见”王中珏笑呵呵地说。
“盘龙二老值得尊重,我们能不能帮忙把后事了理了怎么样?”上官以征求意见的口吻说。
他的随从睁大眼睛看着上官,好像不认识一样,道:“你说话可从来是命令的口气!现在怎么变成有询问的语气”
“就你话多,还快去问问有什么忙可帮”随从真的很听话,马上就去询问。
几个人帮着婆婆将盘龙二老安葬,两个人拥得太紧,分不开,只好保持原样,用草席裹住,安葬在有水,有草,有阳光的地方。并立牌子,上写盘龙二老之墓。
刘星辉呆立在墓前,婆婆握着刘星辉的手自始自终都没有放开过,她生怕放手,刘星辉就会离她而去。她必需要珍惜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伴,两个人互相扶持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从没有倒下。由于突然的失去了敌人而无所适从的刘星辉显得颓废而脆弱。她必需要让他重新振作。
王中珏,上官等人辞行,欲去莫高窟。
上官对着婆婆行礼,道:“多谢婆婆昨晚提供方便,我上官今后必然报答”
“好说,好说,小小恩惠,不必挂齿,小伙子借一步说话”婆婆拉着上官走到了旁边远点的地方,又道,“我是过来人,那个小伙子人不错,千万别放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