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是赵清凌对本王做了手脚?”肖漠北仔细回想那天见赵清凌时候的细节,一点一点的缕过去,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封信。
就是因为看了那封信,他才决定要出去见她一面的。
那封信在他打开的那一瞬间,有一种异香,是他从未闻过的香味。
当时看完信情绪激动,没有仔细斟酌那香气的由来,现在想来的确可疑,既然那信是赵清凌所写,那香气为何却不是她惯用的牡丹花香薰?
真相到底是什么?他现在心里万般心急。
“纪风!马上回府!本王要回去审问赵清凌!”
肖漠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,动作这么麻利,显然是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。
看着自己的主子因为压了伤口而白着脸、抱住床幔颤抖着忍痛的模样,纪风忍不住转过身去咧嘴笑了下。没错,主子还是那个主子,不管他是不是把夏小姐忘了,一沾上她的事情还是照样会分寸大乱。
......
赵清凌和芳草蹲在院子里拔草,拔了没多久,两人娇嫩的手已经被坚韧的杂草划破了几道口子。
“算了!不拔了!就让这些草在这里长着吧!”赵清凌不顾形象的坐在杂草中间,她展开自己的双手低头去看,长长的红红的道子在掌心裂开,传来阵阵刺痛,看到这些伤口,又抬头环视现在她居住的环境,虽然住进了漠王府,过的却不如一个普通的下人体面!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?
她眸光猛烈的颤抖,往事不堪回首,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?
“小姐。”芳草蹲在她的面前劝她,“小姐,你不要灰心,我们再寻找机会,一定会有转机的!”
“转机?会有么?”赵清凌嘴角扬起一丝苦笑,她的眼前已经一片黑暗了,她看不到方向,看不到自己的未来,她活着,除了满身的恨意无处发泄,还剩下什么?
忽的一声高喊传入她们的耳中,“赵小姐!漠王要见你!”
赵清凌还以为是自己幻听,芳草惊喜的摇动着她的手臂说,“小姐,你听见了吗?是白川!漠王叫白川来请你过去!小姐你一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!”
“漠王找我?”赵清凌眼中的火光死灰复燃,“去,芳草,赶快去给我烧一些热水,我要洗澡。”
“哎,我这就去!”
赵清凌洗澡了,换了衣服,精心打扮了一番才随着白川去见漠王。
她无需他知晓她住在那个破败的院子里是怎样的心灰意冷,也无需他知晓她每日的三餐是多么的单调敷衍,更无需他知晓,她为了见他,在冷的伸不出手的屋子里是怎样艰难洗澡的。
她唯一的要的,就是他的回心转意,是他对她态度的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