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杀你?”肖漠北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赵宰辅或者皇后,还有谁会在意你的生死吗?你只不过是他们眼里的一步死棋,丢出来恶心一下本王而已!本王便最后给你几天时间想想清楚,究竟你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!?白川,带她下去!”
赵清凌回到自己那冰冷破败的房屋里,嘴角一直挂着阴冷的笑容,肖漠北只知道皇后将她安插在这里是为了暗中给他使绊子,所以他派了人白天黑夜的在暗中监视她的行动。
但是皇后娘娘岂会不知道她就算是来了这漠王府,也不会受到漠王青睐?甚至于,皇后早就猜到了,漠王不但会视她如草芥还会想到她就是皇后派来的细作,漠王一定会让人严密的看好她。
所以,在她来到漠王府的时候,皇后已经将派给她的唯一任务交代清楚了。大不了,到最后落得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。
天擦黑的时候,赵清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她提着灯出来,看到蜷缩在台阶上冻得瑟瑟发抖的芳草,芳草看见赵清凌出来,她先是缩了下肩膀,随后就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,“对不起小姐,芳草没忍住,他们对我用刑了,实在太疼了,我就......就把情蛊的事情给招了。”
芳草哭的很伤心,她难过不完全是因为自己背叛了赵清凌,最难过的其实还是担心赵清凌因为这件事情就不再给她解药,那样的话,她就命不久矣!
“我猜到了你会说。但是我并不怪你。”赵清凌拉她起来,手里的灯凑近芳草的双手一看,被用过刑的双手血肉模糊,不忍直视,“走吧,进屋吧,进去用温水洗洗手。”
赵清凌没有发火,反而态度很平淡,这和芳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,她认为小姐一定会因为她背叛了她的事情而恼怒,甚至有可能直接杀了她,但是她却表现的过于平静,这样反常的平静,反而让芳草觉得心里越发不安、心里发毛、后背发凉。
她跟在赵清凌的身后进了屋,不安的小声说,“小姐,你打我吧?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你打芳草吧!都是因为我把事情说了出去,所以漠王又生你的气了对不对?漠王虽然忘了自己对夏小姐的喜爱,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喜欢有人对他下蛊。”
“无所谓了,是不是我对他下的蛊又怎么样?反正他心里始终都没有我。既然是这样,他知道了又何妨?把我逼急了,就莫怪我不念情分了。”
芳草不知赵清凌为何会这么说,听上去,她好像还留了一手,她也不敢问。
赵清凌合衣躺在了床上,硬邦邦的床,薄薄的棉被,阴冷的房间,呵,她闭着眼睛冷笑,“这里,还有什么值得我心软留情的?我对他的报复,现在只差一个爆发点了。”
然而,这个爆发点,在两天后就到来了。这个点,就是夏繁星画的那本污秽册子,广为印刷后,虽不至于真的挨家挨户都发了,但整个无夜城,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人得到了这本册子,不到一天的时间,一传十十传百,已经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这种事情,怎么少的了肖夜寒?
他专程怀里揣着册子跑到了漠王府找肖漠北。
肖漠北正趴在床上,试着回想他和夏繁星的事情,想了一天一夜了,还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。正郁闷着,肖夜寒来了,他一进外屋就开始喊,“老六,老六!特大奇闻啊!你听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