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繁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退后一步,她站定后凝视着肖漠北的眼睛惊声问,“你说什么呢?你说我是北疆人?”
“不然呢?”肖漠北定定的望着她,眼眸深处一片漆黑,“刚才坐在马车外面吹了些冷风,脑子清醒了一些,又听见一些你和二公主之间的对话,我想除非是这样,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一切?先是性情大变,再之后和北疆的二公主一见如故?你们一个生在北疆,一个从未出过不夜城,你们怎么会一见面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旧识?”
“二公主始终不肯将真心的交付给任何人,以前我只道是她对感情认真,不想嫁给不爱的人。现在我明白了,你们俩一样,只是不想到最后该退出的时候会心软。”
肖漠北的话和这寒风比较起来,让夏繁星觉得这寒风都不算什么了。
夏繁星的眸光颤动,“按照漠王的推测,那我是不是疯了?帮着北沐的人去打北疆?”
“......”
“漠王恐怕是忘了,要没有我的话,你以一定能打得过北疆?那冷血的狼群就算不能杀了你,也必定会使北沐军队重创,你又怎么拿的回这归降书?怎么会立了这战功?”
“那是因为北疆的胃口更大!”肖漠北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冰冷,“博得我的信任,假意投降,难道不是想要得到更多吗?”
“所以呢?”夏繁星嗤笑一声,“漠王觉得我是北疆的密探,把我引来你这枫林苑,是想在这里动手杀了我吗?”
“你承认了?你不是夏繁星?”
她微微扬起头,看着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压在她的肩膀上,她红着眼眶苦涩的一笑,“的确。我并不是以前那个有点儿痴傻的夏繁星,我们只是同名,又恰好长的像。我和漠王第一次相见便是在醉仙楼,第一次见面,我们便动了手。现在......”
夏繁星歪着头看着肖漠北的那柄上好的软剑,剑身泛着幽蓝森冷的光泽,微风吹来,划过剑身的几根发丝迎刃而断,可见它是有多锋利。
“我们既然从陌生人开始,那便从陌生人结束。漠王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这剑极其锋利,死在这种剑下应该不会感觉疼吧?只要是他不手软,就不会感到痛苦,万一他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手软了呢?下手不是那么的坚决呢?剑身慢慢的没入脖子,感受着自己慢慢血流干而死去?要是那样的话可就悲催了!
想到此处,夏繁星的眼皮抖啊抖的,身子也开始摇晃,肖漠北把剑挪远一些恐她自己把自己弄伤。
“还不说吗?谁派你来北沐的?是北疆王还是另有其人?你来北沐的目的是什么?”
夏繁星斜了一眼那剑身的位置,还好离着自己这纤细的脖子有一段距离,她便硬气了一些,转过视线来看着肖漠北,嘴角一扯,反问了他一句,“假如我是北疆细作,你会怎么做?”
“假如你真的是北疆细作......假如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......我就毁了你,关住你,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再回去!”
夏繁星心中一震,“毁了我?怎么毁?砍去手脚做成人彘?关入地牢?”
肖漠北丢了手中的剑,猛的快步上前将她压在一棵枫树的树干上,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口咬住她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