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福扭头看了看,确定身边没有人,他压低了声音在小太监耳边小声的嘱咐,“你千万嘱咐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,谁也不准在皇上跟前泄露半个字!谁要是泄露了,让皇上心急上火,病情加重,谁就等着拿命赔吧!”
“是!小的知道!”小太监不停点头,“小的这就去嘱咐他们管住自己的嘴巴!”
“等会儿。”陈福拉着小太监的衣服,“管住嘴巴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多找些靠谱的,嘴严的,围着后宫四处找找,皇宫的守卫如此森严,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人就没了?”
“哎!”
小太监一溜烟儿跑了,陈福转身进屋的时候,屋里的情景变了,皇上的密探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,两位王爷和两位王妃都站在皇上的床边看着,那个神医正在给皇上按压心口。
陈福立在刚进门的那儿,直勾勾的盯着那儿的情况,这种按压的手法他以前见过,他以前见景王妃和漠王妃使用过。他记得用这种手法救人,应该是这人已经昏死过去了!
所以说,刚刚皇上可能又昏迷了!
梁非池转身吩咐,“公公,麻烦你去打一盆温水来,皇上高烧昏厥,需要物理降温。”
“唉!好!”
陈福转身去照做,回来将一盆温水和洗脸巾都放置到床边,之后他立在床边按照梁非池的吩咐给肖元哲物理降温,余光瞥见了床上放着的小方桌上的文房四宝。
一张传位诏书平铺在桌面上,上面肖元哲的字迹未干,因为身体原因,这字写的也有些虚浮无力,只是这传位诏书没写完,还未写道传位给谁,也还未印玉玺,皇上就昏厥了过去。
“陈公公。”肖漠北寒声问,“你跟随父皇多年,最了解父皇,你帮忙想想他可能把玉玺藏在何处?”
陈福大惊失色,“玉玺找不到了?”
“嗯,父皇不愿意切除双腿,他知道自己命不久了,所以要写传位诏书。但是他说的那个暗格,我们找了,玉玺不在。我担心是不是父皇现在脑子不灵活了,所以好多事情记不清楚了?是不是他明明藏在了别处,却错了位置,非要说在另一个地方?”
肖景义声音很轻,似叹息,似惆怅,“父皇因为这事儿着急上火,心脏骤停了一阵儿,幸好有神医在这儿。现在所有密探都出动了,他们去最近来寝宫见过父皇的所有的人的家里去搜去了。假如不是父皇记错了,那么,玉玺就被盗走了!”
“不会啊!皇上不会记错玉玺的位置的!”陈福跑到那个暗格跟前一通摸,最后同样一无所获。
这时候肖元哲悠悠转醒了,他长长的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口浊气,然后虚弱的问,“玉玺,找到了吗?”
肖漠北回他,“正在找,父皇不必太担心,会找到的。”
夏繁星想了想,走到陈福的身边小声问他,“陈公公,你最后一次看见玉玺是什么时候?”
陈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,“就在皇上去街上祈福的前一天晚上我还看见了!是皇上让我藏在那个暗格中的!是奴才亲手放进去的,这几天从来没用过,怎么就没了?”
“你确定,你亲手放进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