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琴的脸生的标致,看人的时候,眉眼间带着些勾人的妩媚。若是平常还好,今天她脸被地面搓破了,一半脸蛋干净漂亮,另一半脸被搓破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皮,伤口不算深,流出来的血在脸上结痂凝固,她这个模样冲着管家一笑,管家有种后脊背发凉的感觉。
不好惹!管家此时心中的感触就是如此!看来以后需要多多留意此人。
只是新王妃若是真的怀孕了,那岂不又是一件麻烦事情?这漠王府的地怕是要震三震了!
“不知管家听到奴婢说的话了吗?我家主子需要一个大夫去给她瞧瞧。”
“听见了!听见了!”管家马上展现出一个喜气的笑容,“我刚刚只是太惊喜了!香琴姑娘请先回去,我这就去找府医,带他去给王妃把脉!”
“好。”香琴福身,“那奴婢就先回去了,有劳管家了。”
香琴转过身去,眼神立即变得冰冷,脸上的伤口如火烧般疼痛,嘴唇因为疼痛而颤抖。
她回到和硕郡主的院子,和硕郡主正坐在桌边绣着手绢。她微微躬着身,额头和鼻尖儿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儿,她正在专心绣着一朵兰花,听见脚步声,她头也没抬的温声问道,“香琴,我让你找的布料你找到了吗?”
“找不到!”香琴扭着身子在和硕的对面坐下,语气很生硬。
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,和硕停下来直起身子看向她,看到她脸上的伤,她惊呼一声站起来转身去找药箱,“我的天,你这是怎么弄得?是摔跤了吗?怎么伤的真么厉害?”
她把药箱拿过来,拿出创伤药蹙眉说道,“你忍一忍,会有点儿疼。”
香琴要紧牙齿攥紧拳头做好了承受的准备,当和硕把蘸了药水的棉布往她脸上蹭的时候,她还是痛的叫出了声音。
“啊!好痛啊!”
看她这么痛,和硕吓的立在她旁边不敢再动手了。
香琴抬手颤抖的手粗喘着说,“拿过来,我自己上药!”
和硕把药放在她手里,她自己拿起绣了一半的刺绣走到床边坐下,她的余光瞥见香琴在给她自己上药,痛的她或是吸气或是低嚎。
她想开口问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忙,但转念一想,来到了这漠王府之后,香琴多次给她出谋划策想让她去主动的找漠王示好,都被她直接拒绝了,所以慢慢的,香琴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差,现在已经不把她这个主子看在眼里了。
其实,她算哪门子主子呢?空有个郡主的头衔,亲人全都不在了,她就算是受了委屈,又有谁会心疼?甚至于,她的性命,只是启皇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!
香琴给自己上完药,脸上的伤口已经只剩下麻木了。她扭头对和硕说,“我告诉管家了,我说你可能怀孕了,他马上就会带府医过来给你号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