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景义摇头,“翻不上去……了……”
吴松笑笑,“没事,属下背着主子翻宫墙。到时候主子抱着属下,能抱住吧?”
“抱……不住……”
肖景义吃力的吐出几个字,身子一斜,倒在车厢里嚷嚷道,“不回宫了!宫墙太高了!上不去啊……”
“主子,您是君王,皇宫是您的家啊!您不想翻墙我们就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去!叫人用步撵抬您进去,我们是去寒王府询问事情去了,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?不怕任何人非议。”
“吴松!”肖景义闭着眼睛招了招手,吴松立即凑过去趴在他耳边小声说,“主子,属下在这儿,您有什么吩咐您说。”
肖景义难受的扯了扯衣领嘟囔道,“你是不是我的贴身侍卫?是不是从小就跟着我?”
“当然是了!”
“不是……你一定是假的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呢?主子您真是喝醉了!”吴松无奈的摇头,“属下先送主子回去休息吧!”
“……”
肖景义拧着眉头闭着眼睛,一把抓住了想要起身去外面赶车的吴松,他嘴里一直哼哼着什么,吴松听不清楚,只当是他今日醉的太厉害在说胡话,所以吴松从肖景义手中解脱出来后赶紧坐在车板上去赶车。
他想要快一些将皇上送回寝宫休息,今夜出宫去了寒王府与兄弟叙旧本没错,但若因此起不来床,上不了早朝就会被人说了。
夜深路黑,马车以高速行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,拐过弯去就踏上了直接通往皇宫的大路,这个速度走下去,不出一刻钟就能到皇宫附近了,到时候看主子的状态再研究究竟是跳墙好还是走正门好。
这时,突发情况出现了。
马车的车辕轧上了一块石头,在这个车速下轧上了一块石头,车身瞬间弹起半米高再落下,在前面车板上赶车的吴松也弹了起来,重重落下来的时候吴松顾不上自己摔的疼不疼,立即停稳了马车扭身攥紧车厢里去查看肖景义的情况。
刚刚那种情况下纵使神志清醒的人也不能保持平衡,更何况他主子已经喝蒙圈了,岂不是如同一个破麻袋随便摔打?根本不会去照顾自己的头或者其他危险的部位!
吴松吓坏了,那一下要是正巧碰到头可怎么办?
“主子!”
他惊慌的大叫着冲进车厢,见肖景义头朝下趴在车厢里,吴松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主子你怎么样?哪里不舒服?撞到头了吗?”
肖景义许是被吴松吵到了,他“嗯”了一声翻了个身,吴松拿出夜明珠照亮,看见肖景义额头上鼓起来一个大包!
果然是磕到头了!
吴松伸手去摸,好大一个包!像婴儿的拳头一样大!
肖景义迷糊之中感觉有人触碰他的额头,他就往前凑合了一下。
本来吴松是轻轻抚摸他额头上那个大包的,但由于他自己硬是往前凑合,吴松抽手不及,手指就用力的杵在了肖景义额头的大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