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月柔震惊到忘记呼吸,陈福更是吓到腿软。
肖景义说完就背过身去死死皱眉,为了不必要的麻烦,他也是拼了!这种话都敢说了!
陈福送杜月柔去了旁边的耳房,他刚欲离开,杜月柔便拿出一锭元宝塞到陈福的手中小声问,“公公能否告知一二?皇上刚刚说的可是真的?”
陈福的手颠了颠,沉甸甸的,他把元宝揣进怀里摇头叹气,“君无戏言,皇上怎么可能说谎话呢?再说了,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得这种毛病?皇上也是人啊!若不是真有此事,皇上怎么可能放下面子来这么说?”
“我懂了。”杜月柔点头,“怪不得皇上的后宫这么冷清!怪不得皇上到现在都膝下无子!”
“娘娘早一些歇着吧!老奴也要回去伺候皇上休息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杜月柔挡在陈福跟前伸出一根手指,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娘娘快说吧!”
“皇上既然……不行,他为何还要让我住到这里来?”
“诶?”陈福瞥了杜月柔一眼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,“娘娘怎么不动动脑子啊?”
杜月柔一脸懵,陈福小声解释,“皇上是谁啊?一国之主啊!他怎么能没有后呢!他得了这种病,一定会有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他医治。娘娘只需耐心等候便是!娘娘被皇上安排在这里,那是器重娘娘,只不过皇上现在有心无力罢了,等皇上的病哪天治好了,娘娘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?”
“公公说的对!”杜月柔茅塞顿开,“刚刚皇上还夸我可爱呢!没关系,我还年轻,我等的起!公公快去忙吧!皇上累了一天了,也该早早休息了。”
“娘娘此言极是。”
陈福从耳房退出来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的回到了肖景义的房间,肖景义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打瞌睡,双脚放在盆中泡着,他身后的窗户大开,呼呼的夜风往里面灌。
哎呦!陈福无声的着急,这一会儿不得受风么?
听见动静,肖景义惊醒回头,瞅见是陈福在关窗,他打着哈欠问,“安顿好了?”
“回皇上,安顿好了。”
陈福关好窗跑过来,一双小眼睛泛着八卦的光泽,“皇上就算是不想宠幸娘娘,也不必那么说吧?这事儿要是传出去……”
肖景义冷哼,“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是你这张臭嘴说出去的,杜月柔铁定不会说这种事情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陈福连连摆手,“老奴绝对只字不提。老奴只是不解,皇上为何要这么说呢?该不会皇上真的患有隐疾吧?要是那样的话……”
“朕没病。”
春兰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,他怎么可能有病?
“朕只有这么说才能让她老老实实没有怨言的在这儿住下来不是吗?”
“是。”
都这么说了,谁还能有怨言?
“把洗脚水端走,朕要休息了。还有,要是有人打听朕为何把杜月柔扣在寝宫,就说朕很喜欢她,所以破例留她在朕的寝宫里住下。杜月柔想吃什么添置什么,全都满足她,不准她离开寝宫,也不准任何人来朕的寝宫与她见面,尤其是皇后。”
“老奴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