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他与太后的利益,在夏睿登基之后,已经迫不得已地捆绑在一起,从而使得他们之间原本濒临“决裂”的关系,神奇地走向了“修复”的轨道。
另一边,坐在最上首中央位置上的夏睿,也已经将他们二人之间的眼色交换尽收眼底,他不痛不痒地插话进来:
“母后,朕瞧着,煜泽已经很憔悴了,这连番折腾下来,他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,身子哪里能受得住?!不管怎么,江氏都是伺候他的人,咱们在这里既然是审理江氏一案,煜泽也有权利知道实情,总是回避着他,于他而言,未必是好事儿!他现在既然来了,就让他一块听听吧!”
太后闻言,眼风狠狠地扫向夏睿,那目光,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夏睿全部吞没。
不过,夏睿对太后这样的目光早已习惯,完全当做没有看见,自顾自地朝着刘安吩咐道:
“刘安,还不快去把德王扶起来,你怎么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呢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刘安打了个秋千,便哈着腰走过去扶起来谅王。
德王看了刘安一眼,虽然起了身,却并没有入座,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刘安,然后对夏睿道:
“皇上,母后,臣知道,你们都是关心臣,臣心里很感动,但是,江氏真的是自己服毒去的,臣并不是糊涂了,也不是赌气的话……臣之所以会这么,是因为,臣今在她的寝阁内找到了这封遗书,开始的时候,臣也感到不可思议,但是,臣已经反复确认过了,这封遗书,确实是她本人亲手所写,是臣没有照顾好江氏母子,还惹得众人猜测不断,都是臣的罪过,还请皇上降罪!”
夏睿看了看刘安呈上来的东西,确实是一封遗书,片刻过后,他又将那遗书递给太后,太后冷冷地伸手接过,半晌不发一语。